临近年关，天气骤然放晴，气温虽没回多少，但在隆冬里能有这样的天气，已经是很难得了，阔别三月后，方霏再次见到了方洛。

听闻北方战火重燃，国公府世领军征镇压，陆尚书则被指派去了监军，战事不休，恐怕是这年都不能回京里过了，陆思琪也就一直住在赵家，没有回京的打算。

“大姑娘？在想什么？”见方霏走神，方洛伸手掌。在她面前晃了晃。

“一切都好。”方洛简洁明了的回。

二姑娘清孤傲，自打方霏病愈之后，便陆陆续续的交接了手里的事，回到自己的闺房里读书习字，偶尔也会女红。

“额……慢慢习惯了就好。”方洛收回手去，有些不知所措地将手背在后，不知该说些什么，气氛陡然变得有些尴尬。

以往来往宜宁堂最多的要数方霏，现在又多了个陆思琪。

天气一转冷，就连莲塘山去也不去了，整日待在宜宁堂。

最兴的人莫过于宋大，陆思琪深得老祖宗喜，她比谁都要兴，想着等她将来了门，取代方霏指日可待，而赵荣昭这阵也收敛了许多，去挽香楼的次数屈指可数，只是整个人看上去有些闷闷不乐。

周妈妈领着两个小丫鬟天喜地的去买年货了，方洛从窗中屋里，朝方霏笑了笑，唤：“恭喜大姑娘，休养了这么久，总算是痊愈了。”

他一说话，巴上的人沟就突显来了，方霏回过神来，茫然地抬起。额刚好印上他还未来得及收回的手掌，两人都有些诧异，方霏抿唇笑了笑。别开去，轻咳了一声。“没什么，就是闷在屋里许久不曾来，现在反倒有些不习惯了。”

方霏抿抿唇，有意岔开话题，问：“耿叔他还好吧？现在生意上的事这么忙，让他老人家顾着自己，别累坏了。”

他今日穿了宝蓝的长衫，腰带上系着香，外面套着一件厚重的大氅，不说话的时候。安静得像是寺庙里供奉的散仙雕像。

不能门的几个月里，两人一直有书信往来，方洛会在信里告诉她新铺的展，会鼓励她要，病痛总会有过去的时候。也告诉她今天他和耿叔去了哪里，又见了些什么人，路上有哪些风景。

方霏抿抿唇，淡笑不语，抬手指着对面的椅，招呼他落座。

每次方霏看着那些突然现在书房或者床上信笺，都有一种踏实的觉，就像是自己跟着他们一起去闯一样，在枯燥的日，却有那么一小束的阳光照自己的生命中。让自己不至于枯萎。

方霏盯着他巴上的那人沟，忽然觉得这话题有些无法继续往说了，生意上的事，方洛都通过信件的方式告诉了她，偶尔也会送来方耿的信件，其实完全没有相见的必要……

方洛现在已经是方耿的左膀右臂。直接参与了方家所有店面的运转，已经很少时间会现在柜台上，除了没有关于自己过往的记忆外。几乎没有任何可让人挑剔的地方。

但上一次她在给方耿回的信里，曾提到只要陆思琪门当家，自己就能离开赵家这样的话。方耿是个老实人，自然兴，甚至已经在为她的将来考虑了，特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