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丁开始不太懂

君文还没说完，若又在纸上唰唰唰：囡囡乖多了！崽崽太坏，讨厌！他老扯我发！

“谁叫他们长得一模一样……而且我发现你好像特别喜抱这个。”

若不解地看著他：不是说了一会儿有宴席，你要赶著去赴会麽？

是这样啊！

夜中，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家丁在草丛里忙活。他穿著一件单薄的白小褂，背著一草帽和一把修剪枝叶的大剪刀。大概是园丁家的孩，若走过去想看他活。

晚饭的时候，君文去应酬朋友，提早派人跟老夫人作了请示──因为他不在，若也没有必要在聚餐上面，在房里用膳即可，顺便帮他检查远行的行装还有没有遗漏。

若朝他摆摆手，示意他不必惊惶，又用手指圈了一个大小，问他：是不是这个形状？

“偏心不好……”

若了然地，借著转倒茶把自己那小小的开心掩饰过去。

纸上龙飞凤舞地写：这是囡囡（小宝）！若用笔杆指指小床：睡在那里的是崽崽（大宝），疼女孩多一有什麽不对？

……你这是告状吗？

回到房间，他忙著翻衣柜帮君文找门的衣服。

哪有爹分不清自己两孩的？！若气愤写。

若又写：今天晚上留在家里陪我？

“你歇歇吧，这个不急。”君文把他到椅上坐。

“呵呵，那是我想快把你带走才骗的。”

“哪有人晌午刚过就赶著去赴晚宴的？疼我才听我胡扯，怎麽连你也相信？”

若接过丫环小桃递来的宝宝，提笔在摊开的纸上写：我也疼你啊。

君文刮刮他鼻，“好吧，答应你今晚早些回来。”有意支开若的注意力，他看著宝宝突然问，“咦，银镯带在右手，这是大宝还是小宝？”

那家丁听到声响，忙转过来，“少……少夫人！”他紧张地攥著刚过膝盖的破旧，结巴：“我……我不是有意惊扰您，只是……只是早上在这里活的时候，不小心把……把长命锁给丢了。那是我娘留给我的遗……我想大概就丢在这附近，所以才摸黑回来找……对不起！”

“不行啊，”君文摇，“朋友设宴践行是真的，只是不用这麽早过去。”

几个字让君文害羞了，他别开脸嘀咕：“可我觉得你是因为生完孩後变笨了……哎呀！”上挨了笔杆一击。

因隐忍怒气而涨红的侧脸，而揽在他腰间的手是那样的霸有力。奇迹般的，若心中的阴霾一扫而空，嘴角弯幸福的笑意──只要有君文在，他就没什麽好担心的。

不用跟一桌目光猥亵的男人吃饭，若心大好，胃也好了，一不小心吃得太饱，只好饭後到院里散步帮助消化。

他用指碰了碰宝宝的掌心，立刻被卷起来的一排小手指圈住，宝宝咯咯笑，得肉叠肉的手臂上套著一只银镯，上还系著几个小铃铛，一动就叮叮响。逗小宝贝玩了一会儿，君文觉到有重压，赶紧抬去看，只见若委屈地咬著嘴唇。原来自己为了准备上京的事，冷落了他好几天，每晚回到家都已经是深夜，若早就睡了。

老夫人乐得不用对著这个哑巴女人，不疑有他就快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