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黄看着齐奕脸上表的变化，觉得有些不安，就小声问：“你还有什么事么？我要走了。”

小黄看着齐奕缓缓站起来，往荷塘的方向走了几步，：“这酒都二十年了……二十年前是寂离埋在我院里面的，说二十年后拿来喝。”

“为什么？”齐奕不解，“我是你唯一的亲人了，我应该替寂离照顾你。”

小黄见齐奕还是在发呆，就索转走了，刚迈一步，就觉背后脚步匆忙。齐奕冲上来一把抓住他的手，“别走！”

小黄被他抓得生疼，有些

长久埋在心里的那分不甘又燃烧了起来，直冲脑门的懊恼……这个人，喜怒哀乐都不是为了自己，都是为了另一个人。

齐奕的脸变换了一，笑：“我想代寂离照顾你。”

小黄叹了气，：“我爹爹只是小山村里的土郎中。”说完站起来，，“我要回去了。”

小黄看了看桌上的酒坛，发现已经只剩小半坛了，可见齐奕喝了不少，该不是有些醉了吧，怎么听他中说“寂离”这个名字时，着的愫。说了那么久的话，齐奕里句句都是寂离，但却没有一句是讲到自己妹妹的……为什么呢？

齐奕就觉一颗心乱，这孩和他连说话的语气都一样：从来不会说什么“告辞、后会有期”之类的客套话，他永远都是“我要走了、我想走了、我不喜你”……这种最明确也最伤人的说法。但是反过来想想，如果那人认真地说“我不走、我不想走、我喜你”的时候，该有多动人。

齐奕盯着荷塘看了好一会儿，转回来，就见小黄一袭黑衣坐在桌边，仿佛是那时年少，只是前这个少年和自己记忆中的那个少年没法重叠到一起。那个人，嘴角总是着一丝坏笑，和他相要十分小心，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被捉了去，还给他拍手叫好呢。这个孩则不一样……跟张白纸似的，看谁都是净净，寂离只有在没睡醒或者是和那个男人在一起的时候，才会有这种表。

“真是父连心么？”齐奕笑，“寂离说这话的时候，也是这样的表……你也和他一样，动了心了。”

齐奕的话说得完全没有半分，只是淡淡地叙述，但小黄不知为什么，圈就红了，鼻有些酸。

齐奕有些厌恶地摇摇，“她不是你娘！”

小黄歪着他看了看他，摇摇。

小黄沉默了良久，才问：“为什么是替寂离，而不是你妹妹？”

“我来了那么久。”小黄看着齐奕，“你连你妹妹的名字都没有提过。”

看着小黄的表，齐奕轻笑：“寂离以前常说，好酒就是让你想喝又怕喝，喝的时候想“我以后再也不喝了”，不喝的时候想“我再喝一吧”……就跟这日一样，无论怎么过，甜的尝过之后，终究会是苦。”

后，嘴里留的味会更苦。

……齐奕语。

“那你也不是我舅舅。”小黄淡淡，“毕竟跟你有关系的是你妹妹，而不是殷寂离。”

齐奕皱眉，盯着小黄看了好一会儿，才摇大笑起来：“真是像，太像了……连说话时这种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都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