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洛兰天天晚上噩梦，艾德天天晚上被吵醒。

“是么？”他抬手摸了摸镜框，“哪里？”

事实上，他是不相信的，但不知为什么，他还是默默的伸手臂，搂住了裹着窗帘的洛兰。

“嗯？”

他回过，只见洛兰又开始啃指甲陷思考，撇了撇嘴，过去把她的手从嘴里拽来：“成年人不要吃手。”

“不是他们的。”

他也跟着坐起来，沉默片刻，站起来要往走。

说罢，又了个“请”的动作，摆空笑：“到了休息时间了，女士。”

洛兰一坐上去，除了硌就是硌。

“哎哎哎你嘛去！”洛兰一把抓住他。

“对了，我想起来了，我每次在电影院看电影的时候都觉得，旁边的人挨着我特别，要不――”

艾德刚躺：“什么事这么兴？”

她“呃”了一声又：“实验室在六楼啊，这大半夜的，多不安全。”

话音未落，他就十分脆的挨着她坐，伸手拽过对面桌上的窗帘，盖在了她上。

“你……冷不冷啊？”她坐起来，将窗帘裹在上，“我有冷。”

“还有一。”

两个人并排躺在单人桌床上，觉仿佛回到了阿卡姆的病人宿舍。

虽然这种节骨上，应该把奇怪的想法放一放，但洛兰还是略一犹豫，清了清嗓，叫：“那个，艾德？”

艾德：“………………”觉不太对。

“现在呢？”

“你不摘来怎么看得见啊？”她说着，伸双手摘掉了他的镜。

“不会。”他的目光转，从镜落到她脸上，低声问，“那么，你摘了它，是想什么呢？”

“就……比如，其实你的镜没坏，而我只是想把它摘来。”她晃了晃手中的睛，如实。

“没有没有，啊……晚安。”她连忙否认，翻了个直接侧着躺，看着隔床上的小四，睛一眨一眨像心形灯。

“……”

洛兰噗嗤一笑了来：“聪明的尼格玛先生，

镜这东西就像bra，形状也像，质也像。

“哎？你镜框好像坏了。”

不妙，仿佛听见了纯理智人格在骂他是个蠢货。

艾德很淡定，认真的回答：“那要看是什么程度的骗了。”

不是日非？那还有谁知他们躲在学生？厉害了。

好样的，计划通！

艾德低，看她笑得像朵花，忍不住问：“……你真的是因为冷吗？”

哎呦，桌床什么的还是第一次见呢。

她往他边挪了挪，满足的贴上他的肩膀。

“晚安。”

洛兰看着不镜的艾德小天使，深一气，非常严肃的问：“其实我一直很纳闷，如果我骗了你，你会生气吗？”

想什么？

她想了想当时对方的样，忍不住笑了来。

“拿个屁！”

“……我去拿酒灯。”

德正在拽窗帘，听了她这话，微微一笑：“大概是因为要照顾残疾老大，或者――”

“是呀！”

洛兰的心又开始蹦蹦蹦，她忍住想捂脸嘿嘿嘿的望，若无其事的看了他一。

他再度沉默，不知如何接话。

他把窗帘铺在桌上，收了笑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