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赤红，牙关紧-咬，指尖被粝的地面磨-血来，却还是执拗地，定地挪动着。他从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无比痛恨无能的自己，宁愿舍弃残破的躯，亦要化作厉鬼朝那只獒犬扑去。

冷旁观的人仿佛解除了定术，迅速动作起来，有的去牵狗，有的去扶七皇，还有的把草坪上的血迹和残破的指甲收拾净。不过片刻，所有凌-乱的痕迹都消失了，仿佛之前风平浪静，什么都未曾发生。

皇后金印在手，六也全在掌控之中，她说这是黑的，没人敢说是白的，她说这是鹿，没人敢说是，权利就是如此迷人。

看见这一幕，八皇畅快的笑容，而慧妃却开了，“够了，别闹了。”

对，就是这样，你能睁睁地看着他去死，这没什么大不了的。慧妃如是告诉自己，表也就越发冷淡。她指了指训狗的太监，轻描淡写地，“这才玩忽职守，竟忘了锁好铁笼，令鬼獒跑来伤到老七，实在是罪无可赦，即刻拉去杖毙吧！今日之事，谁若是在外面乱嚼，场与他一样。”

“殿！”小顺与新来的太监齐声惊呼，却又被死死压了回去。慌乱之中，闻听动静的慧妃缓步从游廊那走来，令二人大喜过望，立刻喊叫求助。但结果却人意料，慧妃竟对此视而不见，走到八皇边站定，用晦暗莫测的目光遥望，半也没有上前阻拦的意思。

他用伤痕累累的双手拍打地面，大声喊，“王，过来，来咬我！”

七皇已经完全不在意慧妃对自己的无视，只把踉跄跑过来的有姝抱怀里，一面用颤抖的指尖轻抚它伤周围的，一面哽咽斥责，“蠢货！我让你跑，你就跑远些，什么回来？”

有姝怎能扔主不？咬了鬼獒之后便站在不远，冲它汪汪吠叫。鬼獒左看右看，最终还是屈服于击杀死囚的本能，朝趴在地上的七皇扑去。有姝连忙追赶，一咬住它尾巴，即便被甩得五脏移位也不肯松开，终是令它改了方向，转而追着自己尾巴扑杀。

台阶的人齐齐叩拜，低声应诺。新来的小太监也跟着趴伏在地，以掩饰震惊的表。原来传说中对七殿关怀备至，甚至放话来，愿意为治好七殿双-而减寿十年的慧妃，竟怀着这样的蛇蝎心。七殿难不是她的儿吗？

“有姝，你快跑，不要我！”七皇心都要碎了，脏污不堪的脸颊被泪冲两条痕迹，看上去又狼狈又无助。

他要救有姝，即便自己死也要救有姝！这个信念令他脑异常清醒，猛然记起前些天听见老八的院落里时时传来喊声，仿佛是“王”之类。对，王，这只鬼獒应该叫王。

七皇恨之狂，连连拍打地面大喊，“来咬我，来啊！”

怎么会这样？小太监心大骇，不由朝左侧看去，果见那鬼獒舍弃了中的小狗，袭向七皇。既然皇上命他保护好七殿，即便暴了份也是义不容辞的，他正想把压制自己的两个女震开，却见躲在里的小狗竟然跑了来，追在鬼獒后面咬它尾巴，将它的注意力引回去。

我不回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