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父皇许久不来，我就会大病一场，难怪……”七皇音量越来越低，双手越勒越紧。

有姝

女言又止，却被他锐利如刀的视线退，不得不去喊人。见殿没有外人，有姝立刻挣脱主怀抱，到地上，假装-了药汁，然后摇摇晃晃走了几步，最后翻着肚和白，躺着不动了。

他动作十分稽，惹得七皇低笑连连。

主本就中了毒，也就越发难以察觉其中猫腻，等到最后衰竭而死，谁又会怀疑呢？有姝又气又急，等女走到桌边就猛扑过去，试图把药碗打翻。七皇本就防着小狗被到，不等它扑实，已在半空中将它捞起来，紧紧抱怀中，脸吓得惨白。

“吓着你了吗？抱歉。”沉怒之瞬间退去，变成柔满溢，他把小狗捞起来轻轻拍抚，低不可闻地，“这碗药有毒？”

当主沉默时，有姝并不敢乱动，怕打断对方思路。他同样也在思考毒的人会是谁。理来说主已经残废，没有资格继承大统，向他手有何意义？谁又能从中得利？

有姝无奈，只得爬起来再表演一次，这回走了心，装死之前发几声悲鸣，还伸半拉。

“是母妃。”当这三个轻飘飘的字落有姝耳里时，他着实愣了许久。

七皇不吭声了，双目渐渐放空，也不知在想些什么。相信一只小狗的判断，常人定然会认为他已经疯了。但问题是，有姝并非普通的小狗，它很聪明，七皇甚至能够断言，它比绝大分人都要聪明，它还对自己忠心耿耿、一心一意，不相信它，又能相信谁呢？

七皇猛然收敛笑意，目中阴云密布。有姝知他应该看懂了，连忙走过去用前爪扒拉他衣摆，发吚吚呜呜的安声。

女也被吓了一，当即摔了药碗，惊叫后退。所幸药汁并未溅到人，而是浇淋在地上。

“本该如何，用不着你来吩咐。立刻把这里打扫净，免得到有姝。”七皇一面令一面仔细检查小狗的。

“殿，您着没有？这小狗太顽了，您还是把它退回去吧。您本就不好，再被它折腾几又该病倒了。”大女躲开地上的药汁，跪劝说。

有姝忙不迭地。

七皇双目幽深，已完全看不半绪，附在有姝耳边，一字一句缓缓，“是母妃。倘若我死了，老八就有资格继承大统。她和老八，大约是世界上最不希望我活着的人，况且这双雪殿已完全在她掌控之，她想让我生，我就能生，她想让我死，我就会在最合适的结死去。”

药方里。有姝不知大燕国的大夫懂不懂此类常识，但给主开药的这位太医显然犯了大忌，竟把好几种相克的药材混在一起，毒虽轻，但若是常年服用，则会造成虚弱，脏衰竭。

双生不能继位，这是一切罪恶的源，甚至于当年所谓的“代父受过”，现在想来也都有母妃的影。他中毒痪，皇贵妃白绫赐死，其母家株连九族、大皇贬为庶人、皇后禁足失，没人落得好场，唯独从不显山的母妃一跃封妃，及至现在依然圣不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