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手,我自己掏钱雇佣。花钱请来的人反而比吃饭的衙役得用。遂昌县哪
地方苦力最多?”有姝跨
县衙,边走边问。“赵有姝”除了在银钱上分得很清,其余诸事都极其依赖王福,家里那些仆人大多是王福请来的,并不知
自己真正的主
是谁,故而十分不可靠。
他没有一家家一地去找,而是把这些人的名字记
来,停了工钱。所幸“赵有姝”对银钱看得极重,银库钥匙一直在他自个儿手里
着,几个账房先生也是他的亲信,自然可以实施经济制裁。
有姝盯着洒了一地的,五官渐渐扭曲狰狞,若王福此时回
看一
,也许就不会一意孤行的往死路上走。
“从遂昌前往州府,乘车的话需得七日,步行的话需得十七八天。你待他车辆行驶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就把车辕断,他要走到
一个城镇意
租车,你就再
断,务必拖延一些时日。”他一面命人打扫地上的狼藉,一面用
神力吩咐刚收拢的一只女鬼。
这饿死鬼生前是一名乞丐,从来没吃过一天饱饭,有姝一来就送给他一张阴阳元气符,虽然收之后很快又会□□,但好歹让他得到片刻舒坦。故而他死心塌地地跟在有姝
边,赶也赶不走。乞丐的特长自然是打探消息,莫说一个小小的县衙,就算是州府里的琐碎小事,他也都一清二楚。
一辈给人当垫脚石的份儿。
女鬼连连答应,追着王福去了,有姝便又吩咐人莫再准备如此丰盛的早膳,一碗粥,几个包
馒
也就罢了。他现在吃的、穿的、用的,全都是百姓的血汗钱,若再奢侈浪费,当真会遭天谴。不但他自己要勤俭节约,
面那些人也都得照办。
“那就走吧。”有姝缓步而行,到得码果然看见许多
壮,打着赤膊的苦力。他反复查看两圈,挑选了二十名面容凶悍目光却清正的男
。一月三两银
,只签活契不签死契,
时结算工钱,包吃住
饿死鬼缩肩耷背地跟在后面,指引,“前面第二个街
左拐,直行到第四个街
再左拐,穿过一条胡同就到了码
,那里有很多苦力等着过往商船卸货。”
正所谓“无幕不衙”,没有师爷在旁辅佐,大多数县令本不知该如何
理政务。王福满以为把自己的班
叫走就能给县太爷一个
威,却是打错了主意。现在这个赵有姝可不是原来的赵有姝,脑
的运作方式异于常人。
“人呢?”他看向小厮,小厮支支吾吾说不清楚。
女鬼曾是县衙的厨娘,生前命不好,丈夫为了一个粉~将她休弃,儿女也不肯相认,虽无执念却没有坟地落脚,成了无法投胎的孤魂野鬼。有姝答应替她超度,这才换得她倾力相助。
恰在此时,早已为他所用的一只饿死鬼从地钻
来,禀告
,“大人,那些人全是王福的班底,他临走时吩咐他们莫要听您使唤,故而全找借
告假了。王福一日不曾回转,他们就一日不上值,让您当一个光杆县令。”
他一面考虑该如何重置县衙的章程,一面走到公堂准备理政务。正堂里除了一个洒扫的小厮,竟没看见半个人影、捕快、衙役、胥吏,全都不知跑到哪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