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于发愁还债缓慢而言，她反倒更焦虑还完时怎么办——等数值升到100%时，是让她回去，让宋暨继续跟原版的作天作地小公主过日；还是天界会搞个法术什么的，搞一个和她格一样的替陪宋暨？

话音初落，他一把抱住她。

虞谣很喜，但想到自己是个鸟人（……），面对这个礼，心有复杂。

明天，她就要及笄了。

虞谣惊得窒息，意识挣扎，但他没有松。

及笄礼成，她便不是小孩了。与外男相间，中间起码要隔一珠帘。

两年时间，他长了很多，加上闲暇时自己习武的关系，姿也更加健壮英。

“阿谣……”

——她尽量冷静来，竭力捺自己的心，却听到他的心也很快。

不过宋暨还是认真为她准备了一份礼，在笄礼前一晚交到她手里。

不过虞谣也不着急，她已经适应了这里的生活，也享受和宋暨的。

她对此十分怨念，便问白泽怎么回事。

脸上稚气脱去，眉目间初显锋芒。

说着径自一笑，又补充说：“很漂亮的小鸟。”

宋暨站在背后几步外凝视着她：“殿生活泼，有时穿着衣裙跑跑，像只小鸟。”

她第一次听到他叫她的名字，带着叹息，还有轻颤。

换言之，必须要再升华一步，才能继续还。

虞谣凝神笑笑：“没关系的。”说着一吁气，“珠帘隔不开人心，对吧？”

虞谣没有注意自己的心转变是在哪一刻发生，总之两年前她看他时，常是觉得“这个小哥哥真好看”，而现在已然变成了“天了噜好苏好帅的一张男人脸”。

可他当时懵住，没有给她任何回应。

虞谣打开看，是一支很别致的发钗。簪是只白玉雕成的小鸟，雕工细致，连羽都能看。鸟尾坠了用金珠穿成的苏，长长的垂来，若簪在发髻上，应该刚好是垂在耳边。

宋暨的笑容微显深沉：“喜就好。”顿一顿又说，“明日之后，见面就不太方便了。”

虞谣双颊泛红，回过看他，差溺死在他的淡笑里。

笄礼定在三月三日上巳节，离虞谣真正年满十五其实还差几个月。

她把簪簪好，走到他面前，微仰起脸，认认真真地向他谢：“谢谢你，我很喜！”

直吐血。

白泽说：“还债嘛，提升是基础。先前要么是宋暨动心要么是你动心，现在稳定来，当然就是稳定值了。”

她与他唯一一次相拥，是在两年以前。那时她得知他的家事，难过不已，就不不顾地抱住了他。

有些不能直言，有些距离无法逾越。但至少在今天，他还能假装他们都是小孩，让他可以抱她一次。

便一边对着镜比划边问宋暨：“为什么送我个小鸟啊？”

但是，那么好听。

就这样，虞谣到了及笄之年。

“……宋暨？”她哑哑地开。

他突然很怕，怕自己这辈都没机会抱她一。

虞谣埋在他怀里笑

她说得对，珠帘隔不开人心，但这却可能是一个开始，让他们之间越来越远。

他嗯了一声。

没关系没关系，屋里没留人。

她觉得两种都很令人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