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妩低声：“确实可怕的。”

        她怔了，长睫一颤，终于反应过来，将所有剑影收了回去，小心翼翼飞到蓝妩前：“你，你怎么来了？”

        季泠月抿了抿唇，目光闪烁，好一会儿才小声问：“你都看到了？”

        蓝妩：……

        她意识睁大：“阿月！”

        蓝妩吃了一惊，望着在乱飞的群，不禁怀疑起自己是不是过于迟钝了，周围藏了这么多的，她刚才……竟然一个都没发现。

        “谁说的，”蓝妩笑起来：“我喜的从来都只是你，你从前要当这世上最厉害的剑修，我就喜你这个剑修，如今，你要当这世上最可怕的大，我就喜你这个大。”

        蓝妩松了一气：“还不把剑收回去？”

        “怎么了，”蓝妩无奈地捧起她的脸：“我又没有说讨厌你，刚才不还那么威风凛凛呢？”

        幽冷诡谲的雾从她上蔓延而，遮挡了所有去路，她随手丢掉手里的尸，扬起嘴角，反手飞一剑影，又贯穿了另一个妄图逃离的脑袋。

        “嗯。”

        季泠月心中一紧，不安地看她一，又飞快移开视线，底气不足地为自己辩解：“我不想让你看见的，我，我也不是总这么可怕……”

        蓝妩：“我也没那么容易被困住。”

        幸存的几只黑找到了机会，飞快朝上窜去，季泠月却呆呆立在原地，没有任何阻止的意思。

        季泠月了鼻，委屈：“我知，你其实……更喜我以前的样。”

        剑尖猛地悬停在她面前，立在空中的人影颤了，惊醒般转，醒目的红眸直勾勾盯着她，畅快的笑容完全僵在了脸上。

        她蓦地一僵，蔫蔫脑地飘在蓝妩面前，垂的睫眨了几，竟然很快就染上了汽。

        在刺耳的哀嚎声中，蓝妩忍不住倒了一气，后退一步，脚底碎石发咯吱一声响，几乎在同时，空中穿梭屠杀的剑影忽地调转方向，杀气腾腾朝她飞来。

        上百剑影如星坠落时，本还一片死寂的石渊忽地飞几十黑气，如同惊飞的鸟群，无苍蝇般向各个方向逃窜。

        在她愣神这一会儿，耳边惨叫声已此起彼伏，熟悉的影不知何时现，季泠月悬于，完全黑暗，只一双红眸泛着嗜血的光芒，熠熠生辉。

它，总觉得要发生什么可怕的事。

        果然，安静片刻后，它再次发嗡鸣声响，剑抖动，逐渐分第二把、第叁把、第四把……铮铮剑鸣如索命符咒，声停时，悬于空中的长剑已近上百，青黑光芒闪烁，锋锐剑刃上动着郁气，缓缓调转方向，对准了四面八方的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