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来吗？”季泠月歪过脑袋，无辜：“我在杀他们啊。”

        “怎么就剩你们几个了？发生什么事了？”她扫了一圈，意识到少了个人：“季泠月呢？”

        蓝鸢意识攥紧长剑，余光里，密密麻麻的黑影正朝这边近，她深深看了姬婞一，再不发一言，转过，也不回地离开了。

        像是有人垂死时发的嘶嘶息一般。

        女人侧过，一双红眸倒是异常醒目：“刚好……就要解决完了。”

        蓝鸢蓦地回，找准方向跑了过去，越靠近，就越觉得腥味刺鼻，脚边也忽然冒几尸来。诡异的是，这些尸个个面目狰狞，在衣服外的肤枯如树，大张的嘴更像是瘪的黑，仿佛在死前看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场景似的。

，还能在妖界容吗？”

        “你来了。”

        蓝鸢愣愣看着她，半晌，终于意识到了什么：“这是功，你，了。”

        蓝鸢一怔，顺着她举起的双臂看去，竟看到了两个被掐着脖颈悬在空中的修士，他们抖若筛糠，平饱满的脸庞以肉可见的速度萎缩枯，睛耳朵与嘴巴里也都涌动着不详的黑气。

        雾深，一个声音惊喜应：“殿！我们在这儿！”

        此去一路顺通无阻，蓝鸢飞结界，风雪顿消，轻柔的晚风丝丝缕缕缠在她上，带走满寒意。蓝鸢呼一气，却注意到地面上残留着一小片血迹，刚松懈来的再次绷紧，她脚一踏，形化为光，快速朝东飞去，不一会儿，就在视线尽看到了一片被雾淹没的区域。

        蓝鸢转，只看见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她蹙起眉，紧长剑慢慢走了去，不过一会儿，就听到了一阵怪异的声音。

        她背后直发，咔嚓一声，踩到了地上一把长枪。

        “他们活该。”季泠月说着，五指一松，两不成人形的尸便掉到了地面上。她轻笑一声，转过来，一眨不眨望着蓝鸢：“现在没人能阻拦我们了，难不好吗？”

        一个沙哑的声音突然从前方响起，蓝鸢停脚步，仔细去看，这才发现那雾中其实站了一个人，但她被雾气缠绕，几乎要与黑暗为一了。

        蓝妩不明所以地蹙起眉，稍稍犹豫了，便从空中落，一扎了去，她快步奔走在雾中，声喊：“风意！长庚！小七！”

        她心中愈发不安，加快脚步，终于在雾深看到了抱着蓝妩跪坐在地上的少女，而剩余几个鲛人也持剑站在她边，满脸的惶恐不安。

        风意咽了唾沫，小心翼翼指向她后：“那，那儿呢……”

        “你在攫取他们的功力！”

        她睁大睛，骇然：“你在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