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鸢定定看着她，像是怀疑，又像是审视，那双与蓝妩如一辙的眸，却逐渐浮现一希望：“……当真？”

        季泠月摇摇，哽咽：“她没死！”

        “蓝妩……”

        “不，不……”季泠月慌乱地眨了眨，伸手，想要抓住蓝妩的衣角。

        “我们走。”

        季泠月胡乱了。

        她着气，抬起，终于看清了躺在蓝鸢怀里的鲛人面容。蓝妩安静地闭着，一张脸苍白如纸，只有嘴唇仍是殷红，沾染着未涸的血迹。

        “是吗？”蓝鸢嗤笑一声：“你们当真要拦我去路？”

        “是！”

        “不，不是……她没死……她不可能死……”

        “是！”

        蓝鸢冷：“让开！”

        几颗珍珠悄然坠落，片刻后，她了一气，小心将蓝妩放到风意怀里，转凝自己的长剑，沉沉看着前的一众鹰卫：“既然如此，我就取了你们的命。”

        蓝鸢攥紧拳，意识垂眸，看向自己怀里的蓝妩。女人眉目舒展，安静地靠在肩膀上，仿佛一刻就能睁开笑着喊她一声似的。

        “好，好……”蓝鸢喃喃两声，轻晃，慢慢抱着人站了起来：“风意。”

        ――

        失策，看来章阿月才发大疯

        “别碰她！”蓝鸢厉声：“离她远！”

        “我说，我与她种了生死契，”季泠月抬起，哀哀望着蓝鸢，泣声重复：“所以，她不可能死啊。”

        年轻的鲛人少女收刀回，于纷乱中错步落到蓝鸢前：“殿。”

        “你夜闯晚湘门，违反岩都禁令，若无王上应允，我们不会放你离开！”

        随着一声呼哨，十余鲛人护卫迅速而，围在蓝鸢边，将手中武朝外伸。不远，着黑甲的鹰卫也迅速列成一排，同样满面严肃，手持盾牌与长刀，警惕挡在了蓝鸢的去路上。

        蓝鸢咬紧牙关，一把抓住她的肩膀，几乎要碎她的骨，季泠月呜咽着抬起，哑着声音：“她没死！我与她种了生死契！可我还活着，所以，所以她没死！”

        磅礴妖气伴随着凄厉悲鸣自蓝鸢周开，震起一片茫茫雪雾，季泠月被妖气压迫，蓦地咳一血，却还是尽力支撑起，挣扎着朝她爬去。

        蓝鸢眨了：“你说什么？”

，咙里响起几声模糊的呜咽，终于颤抖着弯腰，发一声痛极的啸声：“啊！！！”

        “她已经被挖了鲛珠了！”蓝鸢大吼，一双睛几近泣血：“鲛珠离，鲛人魂灭！季泠月，你究竟是如何害她沦落到这种地步的？！”

        她像是睡着了，可却不再有呼起伏，的温度也彻底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