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不置可否。

苏青，小声回答：“好的，老师对我很照顾。”

包间定在二楼，一桌菜早上齐了。开门的时候，就见世珍左右手分别着筷，正巴巴望着一盆熟肉呢。

思想工作这一方面，可是他的拿手好戏，死的都能说成活的。

苏均成看到，忙把窗摇上了，一面又问她：“在南京待的这四年还习惯吗？有没有好好学习？”

一个凳。”

苏均成笑：“我跟沈教授也有过几面之缘，她人风趣，早听说你在上海时她就一直照顾你，后来去了南京上大学，毕业后她还当了你的导师。对了，你现在是在读博吧？”

而她，抬脚走小卖的时候，也没有多看他一。

就像她留在这个家里的痕迹一样多余，带走几件衣服，就足以烟消云散了。

苏均成过去，摘军帽就扣在她脑袋上：“馋死你得咧！咱几人还没到，你倒先吃上了。还有没有规矩了？”

车了大院，往东城那一带赶。

世珍脸再厚也扛不住了，讪讪地放了筷，赔笑：“哥，别这样，我这不还没吃嘛。

他弯腰的时候，一只手施施然搭在世珍坐着的椅背上，这姿势，像把她抱在怀里似的，说不的暧昧。

不过，那一套都是他平时拿来和旁人打交的。苏青是他的妹妹，他是真心希望她能解开心结，而不是用他那些套路来给她洗脑。

期间，沈泽帆一直冷旁观。

和苏均成约好的时间是晚上545分，他却迟了三十分钟才到。

“对不起，里忽然有事，临到儿了还留了一帮人。”他从黑的奥迪车里快步跑来，过来就帮她提起了行李，小心地托着她的背脊把她送上了副驾座，又绕到后面，利落地了行李箱。

苏青了谢，搬去那货架底，踩着够着了那巧克力。

老板不满地睁大了睛，看在上门是客的份上，一边发着牢一边去仓库里搬来了一只凳。

苏均成微微一笑：“我早年也是在南京读的军校，那地方不错。”

他开得快，外面的风来有冷，苏青意识缩了一肩膀。

第4章羊虎

第二天，晚上。

她留在这个家的东西不多，半个行李箱足够了，放手里一提，就是她的力气也没觉得有多少分量。

过了这么多年，故地重游，苏青觉得这地方的变化不大，连一楼大堂底的那块回字形的黑白地毯都没有换过。

——不敢多看他一。

见她这么拘谨，苏均成也不和她搭话了。倒不是打不开话茬，他是南政军校生，读的就是政治工作思想指导这一类，因为学历、能力众，毕业后没有留在基层，直接归京在秘书办了两年，前些年调去了总参一。

濛濛细雨，浅浅清愁，少年笑的样温妥帖，就那样烙印在她心里，成了此后很多年的梦魇。

从褚家来后，苏青在路灯底狠狠跺了跺脚。

“嗯，直博。”

那天雨，他撑着伞替她遮挡，自己却半边肩膀都湿了。

去的是东城区那边的一家酒楼，招牌很老了，在苏青的印象里，很小的时候她就跟褚越平来过一次。

苏青彼时抬看了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