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夫人看见自己八岁的小女儿在列，既喜她免除放之苦，苦骨肉分离，恨白氏抢夺机会，又忧她积怨颇深，不会善待自己女儿，心里百交集，奈何形式人，只得回去好好教导女儿，收起刁蛮，学会附小低。

白氏在地上跪了很久，膝盖发麻，巴巴地看着凉亭小声说话的二人，不敢提醒。

白氏谢过南平郡王，又狠狠磕了几个，哀求，“犯妇自知以前为虎作伥，罪孽深重，天理循环，应受报应。想将这小小功劳换来的恩典置换与人，望郡王爷恩准。”她说完伏地，哀嚎不已。

叶昭皱眉：“这种话别乱说。”

白氏见不用母女分离，喜不自禁，忙磕谢恩。

她们哭得就像夏玉瑾是天第一等狠心人。

反正她知消息的时候人已经死了，罪

还有人大公无私，把好机会让，抢着要充军？

白氏记得柳惜音之事，见叶昭要走，想过去告知，再挣个功劳。可转念一想，活阎王杀人不眨，不知她对表妹是什么态度，也不知柳将军死了侄女会不会迁怒，而且人不是自己害的。但她为讨好章县令，打过柳惜音的坏主意，心里发虚。

夏玉瑾愣了：“你要换给谁？”

白氏的女儿不懂发生何事，只见母亲额血，哭泣不已，便冲过去，抱着她的大跟着哭，叫嚷着：“不要欺负阿娘！”

夏玉瑾也没兴趣抓笔帖式这种小虾米，叮嘱他好好罪立功后，轻轻放过了。他转过，和叶昭小声抱怨：“祈王叔都老大一把年纪了，发大半花白，封地厚，产业遍布，连赌场青楼多涉足，他那么钱什么？死了又不能带棺材里。”

白氏决然：“犯妇女儿年仅四岁，柔弱，受不得旅途劳累，怕会夭折路上，犯妇能吃苦去充军，求郡王开恩，将她留在岫，找好人家收养吧。”

夏玉瑾幸灾乐祸：“自然，开个赌场是小事，涉吏官员调动是大事，我看他这回要倒大霉了，等赈灾回去，看他儿还有什么脸嘲笑我没用。”

叶昭叮嘱：“你回去后，把这事和皇上说声。“

夏玉瑾见事了结，觉得无趣，带着官兵跑去挖金。

官场规矩，历来如此。

夏玉瑾玩已过，恻隐心动，犹豫半晌，叹了气，他伸手指，除白氏女儿外，又从女人堆里两个年纪幼小的孩，吩咐：“罪不及幼童，除白氏之女外，十岁以，无外家收留的孩，认白氏为养母，留在岫，免除放株连。”

“说了他又能拿我怎样？”夏玉瑾鄙视，“他母亲是个罪妃，低微，太后极不待见，若不是他在先帝病中孝顺得特别妥帖，能得那么的封地吗？幸好他还算老实聪明，除了死要钱的外，还没抓到特别大的错，否则早就被今上降级发去边疆封地了。上次我抄了他赌场，他半句话都没说，事后还派人来歉，说是自己属不长。”

升职。

好不容易夏玉瑾和媳妇聊完私己话，终于想起这群犯妇，也信守承诺，大手一挥，让人从抄没家产里挑个最破的小院和几亩田产给她，并免除放充军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