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捋捋她的发，双手落在她的花钿上、落在她的凤纹礼衣上，“我在绥国的日还不够平淡么？回到大钺，被人夺了皇位，母亲也因我而死，你叫我如何平淡？我想给我的女人最好的，给你凤冠和天，可是我不到。看你倚在仇人边，我要承受怎样的屈辱，你能明白么？我整夜整夜的睡不着，我一直在想，我这样执着究竟对不对。你是女人，你不懂得男人的心。我并不是个争好胜的人，如今是被得走投无路，若不奋起反击，我连最后一丝尊严都会被人踩在泥里。我不是不想带你走，要走很容易，然后呢？面对没完没了的追杀，让你跟我东躲西藏么？大钺是我的国，我为什么要将它拱手让人？尤其是谦让后非但不能换来宁静，反而招致无尽的杀戮，既然如此，我为什么不主动些呢？”

这世上没有比发现自

“你不要我。”她垂袖站着，脸上的粉都被泪冲散了，“我不想参与你们的争斗，你们用阴谋也罢，阳谋也罢，谁技一筹，谁得天。我只是个女人，我不了这么多。”

这回你的计划实在太危险了，我怕你有闪失……”

他看着她，里隐隐有泪光，极慢地，喃喃：“明白了，其实我不应该活着。死了或者能让你怀念一辈，可是我来找你，变成了你的负累，你一定在想，这人真的死了有多好，就不会让你为难了。”他别过脸去，哽声说，“果真我的猜测没有错，你已经不是原来的秾华了。你是皇后，是他的皇后……我本以为这些年的，不是短短几个月的相可以取代的，可是我赌错了。他给了你我不能给你的一切，用原本属于我的……”

她终于意识到他的决定已经无法改变了，事向前推，她没有能力扭转乾坤。这也不是那也不是，因为焦急泪如雨，“你要我怎么样呢？我想帮你，可你让我怎么帮？”

她凝眉摇，“我只想劝你放弃，可是不知你愿不愿意听我的。云观，我先前一直以为你死了，我心里多难过，你大概没法设想。现在你回来了，对我来说，是老天又给了我一次机会。你不要再去同他对抗了，他的基你最清楚，不是几个朝臣就能扳倒的。你同他斗，我怕你最后会受到伤害，甚至真的死在他手里。”她上前几步，攥紧他的袖摇撼，“不要以卵击石，我们一起离开这里。找个山明秀的地方，平平淡淡过后半辈，好不好？”

他微笑着打断她的话，“我落地就注定了一生的命运，不是我想安逸就能够安逸的。这朝中有元老重臣，也有反对重元当政的，只要把这些人集结起来，我就可以正大光明同他较量。我有把握，并且已经在筹划了，用不了多久就能实行。只是到最后，恐怕要你帮我一个忙。”

他说：“你的初衷是什么，现在再去实施，已经变得那么难了么？若你怕杀人，我不要你动手，你只需在他面前提个建议，将他带到我布控的范围里来，后面的事都与你无关。”

她惶惶看着他，要她帮忙，这个忙不是那么简单的，也许会置今上于死地。她心里挣扎，左右为难。他看她的犹豫来，暗暗有些心惊，扶住她的肩：“秾华，你可是有什么难？”

所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她必须在他们之间个选择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