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不要了。”

时候，容零转过，指了指熊孩对年轻夫妻说：“你们能不能让他别拽了。”

“本来就是您不对，人家都说了让小冬别闹，您还……”

着烟沿着街慢慢往回走，老北风刮在脸上，没多久容零脸就给冻麻了。他眯着，看烟雾缓缓腾升再被风散。

老太太那句话又浮现在容零耳边。

老太太不肯撒手，心疼地摸了摸孩脑门：“我们小冬年纪小，嘛跟个孩过不去？把我们小冬给哭了，不知尊老幼，也不知爸妈怎么教的……真是没家教！”

他手上其实没怎么用劲，那小孩儿大概是被吓着了，哇地嚎啕着扑了老太太怀里。

可不是没家教吗？

那老太太托着孙的胳膊往前够：“抓一又怎么了，我们小冬不喜还不碰呢，是不是？小冬喜不喜啊？”

没轻没重的一把容零勒得够呛，他脖，转过用力抓住了小孩儿的手。

她这一喊，周围人都聚了过来。

摘烟，容零随手扔了路旁的垃圾桶，双手放回兜里，打算再绕着小区外走一圈，现在不想那么快回去。

后面飘来了一男一女跟小孩儿讲理的声音。

衬得他一个人孤零零的。

年轻夫妻表尴尬，打算把孩从老太太手里抱过去。

他没说话，默默从人里挤了去。

突然想不起来了。

“先生，您手里的东西……”

容零低声咕哝，把袋到工作人员手里，迈开大步走了。

走到超市，容零半个刚过去，警报就嘟嘟嘟地响了。

站在旁的工作人员挂着礼貌的微笑，拦住了他。

他站在基地小区门的树，冲自己没滋没味地笑了一。

“对不起啊，他年纪小不懂事。”那位母亲带着歉意笑了笑,弯腰抓着小孩儿的手，让他松开了容零的帽。

老太太的声音响了起来：“抓一有什么大不了的，小冬喜才抓的！”

“就是……妈，你也帮我们看着儿，多丢人啊。”

以前他是怎么过年的呢？

没家教。

这三个字跟锥似的准确刺中了容零，他表僵在脸上，站在那儿，四面八方的议论声般朝自己涌来。

容零低看了，他手里还抓着那袋速冻。

“您快别喊了……”

“我刚才说了，别碰我帽！”容零寒着声音，狠狠地瞪了那小孩和他一。

反正回去了也只能上线打打游戏。

今年他特别不想一个人呆着，看到路灯挂着的红彤彤大灯笼，看到其他人脸上洋溢的喜庆，容零就格外难受。

老太太急得直嚷：“哎哟，别哭别哭，小冬不哭……你怎么回事啊，这么小的孩你也得了手，你是不是人啊你？”

容零心里那儿火往上窜了窜，他皱着眉往前挪了半步。

“小冬，别抓前面大哥哥的帽。”

小孩儿咯咯咯笑的声音很敞亮，在的帮助，拽着容零帽檐死劲一逮。

容零啧了一声，理了理帽，转回去继续排队。

好像没什么特别的，就这么很随意地过去了。

难堪，还有说不上来的自卑，搅在一起，狠狠砸在了他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