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脾气在队里了名的好，否则容零也没办法跟他在赛场上合得那么默契。

“我说，”欧哥蹲了会儿，搓搓发，转凝视容零神自若的脸，“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阿零？”

容零不敢置信地盯着欧哥唇边平静的笑容。

“俱乐跟我谈过，还有几个战队的人他们私也找过我，我考虑了，不如趁现在自己还没捞，去一家能给更薪的战队继续打。如果不行的话，我起码还能退役当个娱乐主播吧，杀我一次给冲30块Q币什么的。”

“不是吧，你是猪啊你！”容零打了个嚏，怒骂，“你叫我来烟，特么的你不带打火机，人事？”

欧哥了鼻，抱着胳膊颤声歉：“我女友着我戒烟，我这不是想着你肯定有，所以才……好好好，都怪我，我的锅！”

日复一日的训练，似乎整个世界除了游戏就没有其他，容零从来没想过要改变这种生活。所有的习惯都围绕游戏而逐渐建立，然后定格成现在的样。

容零想起白天那一幕就来气，他啪地把烟盒砸欧哥怀里：“艹！我跟你说，李民浩，你别哪壶不开提哪壶！”

容零举起来的拳又慢慢放了回去。

“……俱乐很好，但我不得不考虑自己的路。”欧哥把烟叼在嘴边，抬看着天空，“我女朋友大学快毕业了，如果要她到S市来，让一个女孩每天早晚峰期挤地铁，来回奔波，为了工资努力打拼，我们两加在一起，要存好几年的钱才付得起郊区一套房的首付。太辛苦了，我舍不得。”

如果欧哥没提醒，他差儿就忘了合同快到期这件事。

“阿零你听我说完，”欧哥制止了容零，“打了几年，自己现在是什么平，我心里有数。再说，俱乐新签的几个新人都猛的，少了我，队伍也能继续运转。”

抖抖索索在上摸了一圈，两人都没带打火机，对视一，同时哀嚎。

“我啊，”欧哥重重叹气，“我想继续打职业，问题是我年纪上来了，反应作都不如以前，经常会有力不从心的觉。”

“别那样瞪着我，”欧哥苦笑，“你应该记得吧，两年前我们两差不多同时跟俱乐签约，到年底，合约就结束了。”

容零低沉默了一会儿：“那你有什么打算？”

容零：“……”

“我说，我要是走了的话。”

沿着屋檐绕到后院，两人缩在避风的墙，容零把烟夹在中二指间，不了火，只好闻闻味解馋。

“等等，”容零打断他，“你刚刚说了什么？再说一遍。”

“我跟你说认真的，”欧哥拨开容零的手指，诚恳：“你别脾气上来了就光顾着自己痛快，别说为战队考虑，起码你得为自己的将来打算吧？我要是走了的话，没人提醒你，你气上来就无遮拦把所有人得罪个遍……”

“你别说了！”

“我不是跟你说了，让你收敛脾气，别跟老板对着？”欧哥紧紧皱着眉，“你怎么就不听呢？白天在大家面前来了那么一……唉，你这样，我怎么放心得。”

“我？我怎么了？”容零莫名其妙。

“胡说！你明明……”

被容零指着鼻，欧哥也没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