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手紧握成拳，这样脆弱又抗拒的模样，让玄灵君想起了他还很小很小的时候，因为一套剑法练得比往日慢了半招，便疚隐忍的模样。

玄灵君不知他是否听去了他的话，最后跟他说了句――

宿修宁没再说话。

陆沉音神识探查到他回来了，急匆匆跑到他面前，正想说什么，突然呆住了。

五百余年的修行为的是什么？除卫，保卫苍生罢了。

“修宁。”玄灵君不忍，“我不是不让你们在一起，不是让你离开她，只是让你换一种方式保护她，她还是可以回到你边的。解决了宗，没了后顾之忧，你就可以寻她回来了。让她离开一趟，换个份回来，名正言顺地站在你边，不好吗？”

宿修宁立在台阶，忽明忽暗的光影落在他脸上，他望着她，尾红得似血，中布满红血丝，底有行收起的

回到青玄峰，站在府外，看着那无字的匾额，宿修宁突然悲从中来。

他离开紫霄峰的时候，天亮得有些刺。

“可换了份，她还是她吗？”宿修宁声音沙哑，近乎带着几分哽咽之意，“她又愿意换个别人的份站在我边吗？”

宿修宁之后一直没再说什么。

宿修宁始终未发一言，玄灵君只能从他脸上寻找蛛丝迹。

“你很她是不是？她就该让她少经历些磨难不是吗？先不提份的事，如今这样的局面，将她禁足在青玄宗，即便有你陪伴，她却见不得人，还要看你被为难针对，她就真的会开心吗？”他长叹一声，“而且，婧瑶功大成，次有备而来，我们又不像这次能提前得知消息布置好，谁知到时会是个什么结果？万一……我是说万一，万一我们败了，她人就关在青玄宗，太好找了，她会是什么场，你想过吗？”

“你担心陆师侄，除了给她你的先天剑气，还有一个更好的办法。”玄灵君时机恰当地说，“我们可以对外宣布你已将她杀了证，这样一来，宗中人自然不会再找一个死人的麻烦，你和她的那些传闻也会因为她的陨落而偃旗息鼓。你还是以前的你，她也不必再遭人非议受人唾弃。等事平息，大家快要渐忘的时候，你再给她换个份找她回来，到时候你们哪怕要结为侣也未尝不可。”

若真因为的事祸及苍生，别说是飞升了，他怕是会引咎自尽。

这一看，他不由心生喟叹，酸涩无比。

玄灵君上前一步，认真地看着宿修宁：“这是你们目前最好的选择。在一切还未发生，没有尘埃落定的时候，照我说的，既可保你和青玄宗，也可让陆师侄无命之忧，安然平静地在外面活着。”

“我知你不想和她分开，但你稍微理智一，好好想想怎么才是最好的。”

宿修宁削薄的唇紧紧抿着，角绯红，目若寒潭。

玄灵君也红了睛：“可你总不能只想着她吧？你还有青玄宗，还有你的使命，还有你自己的人生啊。”

如何与我何，可他终是无法说这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