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谷香愣一愣，苦涩勾唇，“那不是当初什么也不懂么？”

杜谷香原是伤心难过，如今湛莲回来，心中大喜，顿时豁然开朗许多，“你说得对，我难为妾室，是掉了我的份，我再不这丢人的事儿了。”

湛莲想着，心莫名刺痛了一，但转瞬即逝。

湛莲：“你这是发哪门的邪气，连药也不喝？”

两个妾室震惊归震惊，事儿却不敢懈怠，她们将药汤送至杜谷香面前，温顺跪举于。杜谷香却仍如方才一般视若无睹。

杜谷香冷笑，“我会替他去挑人，那是我得失心疯了！”

“但若郡王那夫妻的份转到了人上，我又何如是好？”杜谷香原不愿提，却忍不住反驳。

待人走后，杜谷香迫不及待想问她的离奇经历，却被湛莲先一步开，“你这是怎么了？难为两个妾室，也不怕掉了你的份！”她顿一顿，“这两人不是你帮平南王挑选的么？”

湛莲挑眉，“不知哪个曾在我面前夸海，说要天一等一的贤妻，不仅自己要好好伺候她的烨哥哥，还要寻几个温柔娴淑的一齐伺候他。”

湛莲本是犹豫了许久，始终在告不告诉杜谷香真相之间徘徊，在平南王府时她还并不打算告诉她实，但亲见她为她恸哭不已，她终是无法抑制心中激动，与她挑明了真相。幸好这傻姑娘比她三哥哥更轻易接受了她还魂的事实，哭了一场后搂着她就不肯撒手了。

杜谷香嘴唇轻颤，底一抹痛苦之，“我那会儿是一厢愿，不知两相悦的滋味，待嫁过来知了，才明白一个理……这二人之间的，是容不第三个人的。”

“怎么讲？”莫非她是被妾室欺负了？

湛莲见她们的神便知她们心中是否想法。这阿香平日里清惯了，虽是个面冷心的主儿，但少有人了解她这。她这会儿大抵也是见她还在世上太过喜了，否则在旁人面前也定是端着的。

“诶？”

“你为何又为难…

杜谷香别有深意地看了湛莲一，似笑非笑地勾了勾唇，仍依在湛莲的肩膀上，并不打算起迎接自己的夫君。

此时外一阵纷乱迭起的脚步声，平南王人未到，怒喝声先闻，“王妃，您莫要欺人太甚！”

这大抵是二人服侍主母喝药最顺畅的一回了，阿柒杨柳激地看了湛莲一，端着空碗又退了。

“你还不识滋味，你不明白，反正你如今也是公主，天家将来定会替你找个如意郎君，你也不必知这些。”

湛莲眨眨，她与三哥哥即将成为夫妻，连那羞人的事儿也了多回，怎地还叫不识滋味？虽然后嫔妃多了难免勾心斗角，但如今皇室直系嗣凋零，若是为了三哥哥的嗣丰盈，她还是愿意替三哥哥纳几个贤惠的妃，为他多诞皇。

杜谷香被她这么一说，才抿了抿嘴端了药碗喝了。阿柒呈上漱茶，她也不发一言地用了。

姿态？她即便在爷面前也不曾这般小鸟依人。

湛莲，“这就是了，你与平南王才是夫妻，她们不过是人，何苦放在心上？”

“咦？”湛莲显得极诧异，虽说公主的附不能纳妾，但其余男皆可三妻四妾，那末那些个妻室如何相渡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