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醒来的时候，赤井正坐在床边翻一本书。

        柚木晃生：“……”

        赤井失笑，然后合上手里的那本书：“你需要洗个

        那被开的后维持着之前被撑圆了的模样，看起来一时半会儿合不太拢。赤井了两张纸，把之前柚木自己来的东西草草清理了一。

        “晚安。”

        柚木晃生后半夜睡得很香。

        就仿佛落中后死死抱着浮木的人。哪怕知赤井是这样对待他、让他卷这种不受控制的的那个人，他也本能地觉得赤井是唯一的求救对象。

        “如果我现在睡着——”

        柚木晃生“嗯”了一声。

        大概是因为还没有第二张被激活的场景卡，没有新的梦境，也没有新的陌生人。

        赤井闷笑的声音隔着被传来：“看来你对我的脸还算满意？”

        ……至少柚木盯着他看了几秒钟，然后在赤井若有所，抬起望过来的时候，他把被往上一拉，有盖弥彰地遮住了自己的脸。

        赤井抱住手臂，表有些意味不明：“啊，我确实更喜现实中的你。但男人都是有劣的，如果能在梦里对你更多过分的事，听起来也很诱人？”

        于是他侧过，望着赤井秀一的影——在卷紧被的同时，他的额上印了一个单纯的亲吻。

        而柚木晃生死死地抓着他。

        柚木晃生小声吐槽：“……我也不傻的，赤井君。你明显也更——更喜……现实里的……”

        赤井把一旁的被抱过来，摊开盖到他上：“我会守在旁边的。你可以先安心睡一觉。”

        在昏暗的灯光中，赤井秀一墨绿的睛注视着他，带着某种专注的、让人无法避开的力。

        他在桌边看到一卷垃圾袋，扯一个，把这些东西都丢去，收拾完毕，柚木才勉恢复了一理智。

        他的嘴唇被赤井用手指住。

        然后他低声说：“我自己也习惯了实验的时候用小白鼠，这其实没什么。但被控制住的觉太可怕了。如果真的有这款游戏……我想象不来正常要怎么走到我的100好度。在梦里的时候，我觉得你如果让我去死，我也可以当场——”

        赤井：“……”

        他不知该怎么回答。

        他从来都不是个能和别人正常交的人。也几乎不怎么和别人说话。赤井对他来说是可以相信、也可以接近的人，但这不意味着他就能正常地像是普通人和朋友、或者恋人说话那样和他交了。

        他张了张嘴，最后紧张地回答了一个“嗯”。

        “……不了吗？”

        好度突破40后，他看赤井确实自然了很多，但回到白天、并不那么暧昧、而显得温馨平淡的气氛中后，他依旧不知该怎么正常地和赤井交。

        赤井秀一赤着半走过来。

        他咬了咬嘴唇。

        柚木晃生：“……”

        柚木晃生的心脏“咚”地了一，有那么一瞬间，他有害怕。

        但他同样很快意识到赤井是在逗他玩。

        安全套被取，他打了个结，把它丢在一边，准备之后离开的时候一并带走。而柚木晃生还躺在床上，失神地望着他。

        “……我确实还想继续，但你第一次可能不太能承受得住。”他带着戏谑地说，“而且明天我们还有一个现实中的课题，对吗？”

        ……超可靠的。

，而柚木的对他已经完全不设防。所以他就这么埋在柚木晃生的里来，并在睡衣衣领完全遮不住的位置留了一个清晰的咬痕。

        窗外的天光透过不算厚重的窗帘，那边的床柜亮了一小块橘黄的空间。从柚木晃生的角度看过去，赤井秀一黑的长发在脑袋后面闲散地扎起一把，眉锋利，看上去非常引人。

        然后他仰起，看向天花板。

        他有说不去了。

        “……晚安。”

        他脱而之后，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话，脸上的红又深了一度。

        他呜咽着说自己也听不懂的破碎的词语，而赤井只是安抚地用手指抹去他角的泪，然后把自己的来。

        柚木晃生又呜咽了一声。他抬起手臂，试图遮住自己通红的脸：“明、明天吗？”

        ……这家伙真的好会。他刚才又不自禁地给他加了一分。

        柚木晃生：“……”

        他坐在床沿，伸手摸摸柚木的额，　摸到一手有些黏腻的汗渍：“——我之前都说了，你对我真的很有引力。”

        赤井慢悠悠地回答：“我也不介意你想在明晚的梦里完成。毕竟梦里你会表现得更——”

        “我知了。”他轻松地说，“那我会以在现实中刷到你的99好度为目标努力的。”

        ＊

        因为在意识到他的紧张的瞬间，赤井秀一拍了拍他的手臂：“——开玩笑……你自己也不喜那个状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