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早知的。”白术也不否认，轻轻一笑。

车突然停了来，白术掀开帘：“去吧，今日还早，我去给你们挑些首饰。”

谢凌车，才发现这里就是自己平日去的那家首饰行。

谢凌却是有些心不在焉，看了一会儿，却是一件首饰也没挑。

他频频看向白术的方向，想了许久，才咬咬牙，走到白术面前问：“嫂，我有话与你说。”

谢凌带着白术熟门熟路的了自己平日里算账的那间账房，让白术坐在桌前，自己则搬了张椅坐在他对面。

谢凌此时才是睁大了，几乎以为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什么。

他心中有一个答案，却是不敢置信。以至于他觉得自己必定要对白术问清楚才行。

“你以为他什么都不知？其实你心中所想，又怎么能瞒得过他……”

谢凌呆在原地，双目放空，久久的回不过神来。

白术看着谢凌：“你兄长一片苦心，你却本不放在心中，只记着自己那苦，怨怼与他。你是苦的，可你兄长比你更苦。你年纪小，他也不过只大你五岁。你是个哥儿，在谢家还尚且吃喝不愁，你哥却是差命都不保。”

他自己是个不喜好这些的，也不知那娄氏如此黑心，不仅虚报价格，还给他们了空心的首饰，因此便也没想到要给他们置换。

白术此时抬深深的看了谢凌一，敲了敲桌说：“你觉得呢？这首饰行，是你日后的陪嫁之一，你愿意多学一些，自然是有益，我作什么要阻拦？”

接还不如你，却受人尊重。你今日学习那待人接的本事，学成个人，最多也不过同那文秀娥一样，但你份又不如她，却是始终也越不过她，又有什么可多想的。”白术说：“今日你如此怯，不过是因为你心虚，也知自己以前荒废了多少日。你若是心里有货，哪里还害怕别人挑衅？便是有那不长的伸爪，你也能一一给他了。”

他和谢琴一起去，谢琴满脸的兴奋溢于言表，对白术连声谢，也不知自己今日能得几件首饰。

说这里，白术叹了气：“这血缘亲，也是讲缘分的，便是缘分淡了，也不用求。只是他到底还是念着你的分，不会让你白白被人欺负了，因此才为你铺好了后路。而我，则要让他这后路无忧。”

“你早知我跟掌柜学了那些东西？”谢凌问。

“那你为什么不阻拦我？”谢凌直白的问。

“你说吧。”白术似是知谢凌要说什么，随着他一起走到店后。

他最近日日看账，这首饰行每月净利就有两千多两，这么大收益，却要给自己陪嫁去？便是那齐清婉的陪嫁，怕是也就和他差不多了多少吧。

“你们自去挑吧，看上什么就让伙计包了，账目一律从公中走。”白术说。

他虽没有孔雀的羽，但却比孔雀更加大，遇到那等挑衅的孔雀，不过亮了亮爪，孔雀们却都瑟瑟发抖了。

谢凌心中很是动，他抬看了白术，心中暗想，如果今日自己是只混了孔雀群中的野鸡，那白术就是只豹。

白术竟说，这首饰行……是他日后的陪嫁……之一？

说完后，白术也不谢凌心中怎么想的，便起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