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贵公坐在船上饮酒作乐，以一个玄衣服的青年为首，旁边或坐或卧着几个歌女或哥儿，各个穿着绫罗绸缎，满桌堆放着吃不完的，一派光无限。

白术前方不远就有一家被拖去的村民跪在地上大声哭喊着：“大老爷行行好，家里的田被淹了，粮收不上，让我们去府城里找条活路吧。”

白术：“……”

白术有些慨，他来到大宣朝才几天，却发现这里的穷人大多都十分麻木，仿佛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也从不想着要去改变些什么。

那男孩就不再声，一双睛直勾勾的盯着那狗看。

船舱里人太多，还有难闻的味儿。白术被熏得难受，就起走上甲板。

现在时间还早，但渡船码附近却已经排上了长队。

白术从车上来，车夫便掉离开。

那大汉一路收钱过来，中间还碰到几个没钱想要混过去的。旁边的大汉便径直上去，把人从队伍里拖去。

他大概知谢槐钰说的府城人多复杂是什么意思了……

白术刚排的时候还在队伍尾巴，他站好不久，后面又陆陆续续站了好些人。

一个青衣公随手就把盘里的鸡撕来扔给脚的一只黑犬。

甲板上的人全都看向那些贵公们，中却并没有半分羡慕，而是带着一种不为所动的麻木。

他一说完，那拖儿带女的一家立刻噤了声，也不哭了。灰溜溜的起，掏一串铜钱，足数数给那大汉，才抱着孩站回了队伍里。

其中离他们不远就有一条客船，船雕刻了麒麟，船上琉璃瓦房，檐缀着灯笼，上面的窗都是极为繁复的图案。

白术旁边一个瘦的男孩看见了，咂了咂嘴，咽。拉着他母亲的袖：“娘，我也想吃……”

这附近村镇里每天去往府城的不少。有拖家带走还带着鸡鹅的，有买卖的商人，有读书的学，也有和白术一样看起来就像是去看闹的年轻人。

县城到府城的渡船费是五文一个人，如有太多货则需额外收费。

度很快，不过三刻，车就到了县城码。

而大船上

这条河并不算太宽，两岸行走的船只，捕鱼的渔船却不少，正是白塘村里那条小河的主。

不一会儿，混合着各种货，家禽等上百号人就一起挤在了不大的船舱里。

船上隐隐传来抚琴的乐声，和女悠扬婉转的唱音，两船交会时，白术看向对面。

此时甲板上也站了不少人，大多一脸麻木的靠在船舷上，但比起船舱里还是好些。

卯时三刻一到，白术和一遛人一起排着队走上渡船。

白术被那家孩哭的动了恻隐之心，刚准备掏钱帮帮他们。就听那穿着褂的大汉呸了一声：“就你们，又想哄骗哪家帮你们掏钱了？这骗人的把戏我见的多了。没钱就，少给我在这儿装模样。”

快到卯时的时候，几个穿着蓝褂，背后写了个字的大汉从渡船里走了来。其中一个来到队伍的前排，从第一个人开始收费。

除了这条渡船外，白术还看到河上有几艘更为大华丽的船。

“吃什么吃，你又没那个命。”他娘一脸麻木的给了他脑袋一。

白术靠在船舷上，看河两边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