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对面是某个大型商场，商场的巨型广告位正好就是即将上线的广告。

年轻男人侧过脸来，看着袁浅，淡淡地问：“有什么不对吗？”

“咱们恢阔天的公关门还是一如既往地浮夸――N个零，那不还是零吗？”袁浅笑着说。

“新来的，我没见过你。”袁浅单手搭在台的边上，眯着睛吐一烟圈来。

原本两人还有疏离的觉，这会儿没那么尴尬了。

他走了过去，站在那个男人的边，随地取打火机，将烟叼在嘴里，啪嚓一声，年轻的男人侧过脸来。

年轻男人淡淡地反问：“那你觉得呢？”

小清新一边刷着抖音一边问。

也许是因为自己就要离开了，所以压不在乎有谁打自己的小报告，给自己穿小鞋了。

“你对恢阔天意见很大。”

“那时候，我刚留学回来，就信了秦老儿的邪。搞什么火星移民

而今天的十楼台却很空旷。

但是袁浅就敢。

对方的眉心皱了皱，估计是个不烟的，只是来透个气。

虽然他着把辞职信拍经理脸上的梦已经好多年，理比九九乘法表还熟练，但真要付诸实际，他怕自己太激动了会结巴，影响发挥，于是决定去儿烟。

刚把烟摇来，袁浅就发现自己看中的位置已经有人了。

他的声音很特别，有种金属碰撞产生的冰冷质，提神醒脑的。

“恢阔擅长的，就是把你的期待提升到珠穆朗玛的度，再从那个度扔一个鸡，自由落，啪嗒一……那就是你最后的模样，它没能成长为翱翔在珠穆朗玛峰的雄鹰，而是一颗烂。”袁浅也不知自己为什么会对着一个素未谋面的人说这么多。

袁浅忽然觉得看见了八年前的自己。

“我们上一任集团主席秦放，外号“秦老邪”，八年前提要制作一款真正的全息网游，那个时候砖家们说，傻才去搞什么全息网游呢，有那个科技，怎么不搞火星移民？”

“为什么这么说？”年轻男人换了一姿势，和袁浅一样胳膊搭在台上。

那是一张英的脸，轮廓很深，眉的线条很漂亮，却隐隐透着一丝沉冷的锐气。

那是个年轻的男人，个儿估计有185以上了，背影很，一看就是还没被现实摧残过的小白杨。

哦，想起来了，今天是新任集团董事长秦深到任，整栋楼上到门总经理，到保洁阿姨，都于紧绷状态，哪个不怕死的敢偷懒来吞云吐雾啊。

是的……再待去他就真要变土狗了。

年轻男人本来是要走的，但袁浅那么一笑，他就顿住了脚步。

很多人都说袁浅看起来严肃，笑起来却很有味，那种有又很成熟稳重的调调。

十楼的台并不是楼，但是风景开阔，经常会有程序员还有其他加班加的员工聚在这里烟。

“又不是N个九，谁信了这邪，谁是傻叉儿。”

他走向台的边侧，避免被某些事发现了，屁大的事儿BB个没完。

“熏着你了？抱歉了。那我就不用尼古丁荼毒集团未来的中砥。”袁浅笑了一，将烟掐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