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慕青不假思索端起酒杯喝，并且接来几轮游戏都以这样的方式被她结束。

        她拿一个空杯放中间，简单介绍规则：“就是轮往里倒酒，让杯里的酒满来的人罚酒，明白没你俩？”

        许慕青喝了不少，这会儿后劲儿上来，她扶着沙发起，“你们先玩，我去趟洗手间。”

        “宝贝你这样我们没法玩了呀。”娆托着巴，滴滴地说，她旁边的男大生以一副痴汉的表望住她。

        娆为加快度，一气倒半杯去，接着是那个男大生，他也倒了不少，轮到裴敬允，他略略斟了，以便许慕青有余裕空间。

        但她没领他的好意，拿起酒瓶满不在乎往里倒，在裴敬允有阻止之意前，那杯酒已经溢来。

        许慕青被这气味恍了心神，她很久没在上官霆上闻到这样净的味了，以前他的校服衬衣上只有清的洗衣味，而现在他的西装外套上总是现不同味，除了他本在用的男士沙龙香，偶尔会有商务场所里的香氛味，以及女人颈后散发的香味。

        “那开始吧，我先来。”

        “确实久没见了呢。”娆结束与小狗的通话，笑看着裴敬允，“上次是大学毕业那会儿吧？我还记得你捧着花来跟慕青合照，叫我帮你拍来着。”

        “你俩”指许慕青和裴敬允。

        裴敬允在上轮游戏喝了酒，此时脸上蕴着一层薄红，听完娆介绍反应了片刻，才：“明白了。”

        娆是社交达人，有她在的场永远不会冷场，话题和游戏信手拈来，开始只有三个人的时候她提议玩大话骰，后来那位临时约的男大生来了，娆便提议换游戏。

        许慕青少来酒吧，裴敬允看着也是那种生活作息规律极其自律的人。别问娆怎么看来的，问就是她用那双火金睛扫描了裴敬允衣服底的八块腹肌。

        许慕青带着裴敬允走到卡座，看见娆朝她抛来一个“什么况啊你俩”的调笑神，许慕青没回应，倒是裴敬允主动开打招呼：“你好，好久不见了。”

        娆正要继续，被许慕青觑一，娆接受到她的警告信号便不再说去，回了个“行啦行啦不说了”的神过去，再问裴敬允：“喝什么？我给你调。”

        顷刻间，一件针织外套落在她肩上。

        活，久，见。

        “人是会变的，对吗？”

        洗手间对面有个开放式台，有些人在那里烟聊天，许慕青从洗手间来后，转去了那里，她穿得单薄，裹着寒气的风一凉一鸡疙瘩，她掩住嘴打了个嚏。

        裴敬允大方接上话茬，“是，你记真好。”

        “诶，我还记得……”

呼叫，娆抬慢悠悠往门扫过去，瞳瞬时瞪大。

        灰暗夜沉沉压来，迷蒙缭绕的雾气模糊地平线的轮廓，许慕青站在栏杆旁，静默凝视前的凄夜幕，声音轻轻落在风中。

        裴敬允受娆拨，放酒杯，立即跟上去。

        娆原想陪她去，脑筋转了转，叫了裴敬允的名，说：“愣着嘛，去看看她呀。”

        外套带着男人的温度，挟着一缕温和甘冽的雪松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