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迟犹豫了一，可还是掏手机拨通谭骁的号码，特意开了语音递给她。

廖一晗还是那个廖一晗，一边顾及着连笑的心，坐在连笑旁座一副懒得去陈璋的模样，一边又总忍不住偷瞄斜刺里的陈璋，看陈璋有没有多看那最空半。

照片昏暗一角，周杉半醉半醒的样恰在这时映帘。

*

“谭骁发来的？”连笑问。

方迟开微信，正要摇否认，却在看清谭骁发来的照片后，不动声地敛了表，二度将手机给了连笑：“看来他真的喝多了。”

连笑听到这个消息时，正刷着牙。她随“哦”了一句，表示自己听见了。

谭骁所在地应该就是传说中的日式GTV，照片中的谭骁，左拥右抱着俩学生妹打扮的卖酒女，好不快活。

连笑也看了。

可惜没看任何门。

廖一晗全程围观，掩嘴憋笑。

连笑刚质疑了一句：“什么跟什么啊？”去电就被谭骁无挂了。

方迟正要把手机揣回，手机却一震。

谭骁还是那个谭骁，回程的飞机上，就他要到了全航班最空的电话，机那刻正式开撩。

等舱的另外一位男客人酒杯也空了，了呼叫铃，来加酒的却不是之前那位空。

是条微信，来自刚挂了他电话的谭骁。

连笑，深表大有可能。

廖一晗言又止的声音转瞬便被连笑电动牙刷的“嗡”声淹没，连笑也就顺推舟，彻底装作没听见。

连笑看一廖一晗面前正播放着电影的屏幕，还以为是什么有趣剧把她逗笑：“你看的哪一？这么搞笑？”

连笑选的电影实在乏善可陈，看得直打瞌睡，正寻思着换一。

“连笑，你对他就真的……”

连笑拿着手机来回踱步，电话通了。

输得如此难看，关键还被人讽刺低幼，连笑这回是彻底坐不住了，起站定在方迟面前，伸手讨要他的手机：“我来给谭骁打电话。”

隔日中午，睡到日上三竿才醒的连笑被廖一晗告知，周杉一早的航班回国了。

周杉边还黏着个材凹凸有致的年轻女人，周杉那半仰的姿，教人辨不清被拍的那一瞬间，他究竟是在躲还是在迎。

方迟低着看着电脑屏幕，看似全心全意低理计划书，连笑的声音却一字不落地接收：“你在哪呢？什么时候回来？”

为期一周的北海之行结束，一切仿佛又回到了正轨。

连笑手一抖正要把手机屏幕关了，脸却一僵。

廖一晗却遥遥一指刚给客人倒完酒准备离开的空：“这可比电影彩。”

廖一晗幽幽指：

方迟还是那个方迟，航班全程对着笔记本电脑，为被他落了一周的工作赶着度。最空二度前来要往他杯里加。他也不抬，摆手拒掉。

连笑一看照片，顿辣睛。

谭骁那边有些嘈杂，谭骁的声音倒是很清楚――他几乎是在嚷：“请关我这个失恋人士，别我回去看你俩撒狗粮好吗！”

她这队输了，游戏结束。

一旁――

连笑听着听筒里传来的盲音，一时没反应过来，方迟嘴角不经意一勾，又隐去，从她手中拿回自己的手机：“谭骁估计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