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菜:“大jie,从县城赶到这里要好久呢,累了吧,多吃些。”
大姨这才放心,吃了kou菜,再开kou的时候就又回到原来的话题:“话说回来,当时小青要是真跟表叔表婶走,恐怕半路上都熬不过去。我爹娘用您给的钱买了母羊,一只羊没nai了,就卖掉再买一只,一连吃了五tou羊的nai,到了两岁,小青才会走路,那时候都是我给羊割草,呵呵。”
梁青紧绷的脸扯了丝笑意chu来,给大姨续上饮料:“那是,没有爹娘和大jie,我恐怕活不到今天。”
在座的人都明白,她kou里的“爹娘”指的绝对不是梁老夫妇。老夫妇听了这话脸上原本刻意的笑容都维持不xia去了,松弛的pi肤随着垮xia的表qing更是坠了xia来,显现chu了真正属于垂暮之年的老态。
只见老tou儿的嘴动了动,长叹了一kou气终究没有开kou,老太太低xiatou,两只满是皱纹和老年斑的双手扭在一起,扭得指关节都泛了白。
再次说话的还是大姨,她带些不安地大声笑dao:“也不能这么说,当时要不是表叔表婶留xia来的银元,我们全家都过不xia去了。后来直到你大兄弟娶媳妇,那银元才花完,再后来小青工作了,爹娘看病吃药,养老送终的钱都是小青chu的,唉,也怪我们家jie弟没本事,当了一辈zi农民挣不到钱,连她大侄zi的工作也是小青给找的,我这才跟着去了县城,当了城里人……”
大姨上了年纪,絮絮叨叨说个不停,说了过去说现在,有些甚至是车轱辘话来回转,嗓门也大,每次开kou都像在跟人吵架,不过却没有人嫌弃她,大人们都知dao她要是不说话,冷场的qing形会更尴尬。
至于小辈们,封zi秀是不会被别人影响qing绪的,他一直在淡定地吃菜喝汤,江月和梁家兄妹则对大姨的话本shen很gan兴趣。
梁家兄妹也同样好奇那些往事,江月更是存心从只言片语中拼凑某些事qing的真相――关于母亲的成长,以及她和封勇、江敬之前的ganqing纠葛。
她十分想nong明白这些往事,至于原因,她告诉自己,她只是想为爸爸讨一个公dao。
可惜的是,无论她怎么ruan磨ying泡,爸爸都从不肯满足她,bi1急了会说她小孩zi不该guan大人的事,母亲也不肯说,当然,她即使说了,江月也不肯信。
大姨是个朴实善良的老人,江月以前也想过从她那里打听消息,不过她往往从一句“造孽啊”开始,就拉拉杂杂地只说梁青聪明又孝顺,又是个大mei人,天底xia的男人都应该喜huan她,至于父亲江敬则更是个大大的好人,大姨嘴里的他简直像普度众生的菩萨。
这么好的两个人竟然过不到一起儿去,大姨也不能理解。
于是江月就问她:“是不是那个封勇,他是个大坏dan?”电影里不都这么说吗?男女主人公是好人,有坏dan分开了他们,就像ma文才之于梁山伯祝英台。
封勇是坏dan吗?大姨缓慢却jian决地摇了摇tou:“那小伙zi人也很好,长得好,ti格也好,为人还和气,xia乡那两年一个人gan1两个人的活儿,一dian都不像大官家的孩zi。”
他怎么能不是坏dan呢!江月急了:“可是他抢走了妈妈啊,他让妈妈和爸爸离了婚!”
大姨茫然了,不过还是摇了摇tou:“你妈妈她本来……唉,算了,跟你小孩zi说这些gan1什么,那都是大人的事儿,别问了别问了,都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