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好月说：“都这样了，还要回去上班？”

        杜青园说：“是吗？你要把我打骨折吗？”她自顾自地傻笑了一会儿，不说话了。

        “等等……”杜青园拧着眉不肯睁，一把抓住了她放在肩膀上的手，糊不清地说，“五分钟……”

        苏好月没有回答她的问题，问：“你睡好了吗？”

        苏好月说：“怎么，你怕我等急了？”

        苏好月不喝酒，只喝了许多果汁，杜青园则喝到最后有些上脸，脸颊红晕晕的，走在路上两条也有些打结。

        苏好月有些后悔提这个要求了，她也不知这种关系应该使用什么代称，“你自己想一个。”她把问题抛回去。

        杜青园的脑袋微弱地摇了摇，没有打扰，她的表舒展开来，仿佛一瞬间就沉了睡眠。

        左手被抓着，苏好月只能别着面对着她，早晨的阳光从前面洒来，她的整张脸连带着额前的乱发都闪闪发亮似的。看了一会儿，苏好月觉实在受不了目睹这么乱糟糟的发型却束手无策的觉了，于是一寸一寸地将右胳膊从挪来，伸手将她散乱在耳边的发一丝丝抹到耳后。不想这个动作却把杜青园醒了，这次她醒得倒没有那么痛苦，只是仍然迷瞪着睛，扭过来，嘴里不清不楚地说：“你嘛呢？”

        “不太好听。”这是实话实说，苏好月说，“你直接叫我名字好了。”

        苏好月忍不住笑了来，问：“你怎么了？”

        “还好。”杜青园抹了一把脸，把发随便抓了两把，重新绑了一遍，风风火火地开门车走了。走去刚过路，她又掉了个跑了回来，扒着车窗问，“今晚上你来带我吧。”

        孔云川说：“那我叫什么？”

        孔云川的表为难地皱了起来，“苏……苏？”

        苏好月说：“你急什么，有人追你一样。”

        苏好月说：“你怎么醒了？”

        苏好月扶着她半边走在停车场里，说：“你等会不会发酒疯吧？”

        两人今天没去兰明，而是去了商场里新开的一家餐馆，菜品并不好吃，两人越吃越觉得扫兴，杜青园只好叫了几瓶酒来饭。

        杜青园吐一个字：“累。”

        苏好月脸通红，提到“打”字就会让人有一些奇怪的联想。二人开车走到了杜青园家，杜青园一把拉起了她的手，说：“走。”

        杜青园说：“嗯。”

        苏好月说：“了公司就别叫我组长了吧，不知的以为我是多大的官呢。”

        杜青园胡乱，说：“要发的。”

        杜青园说：“我知……几了？”她终于睁开看了手机，“哎呀，九半了。我是睡了五分钟吗？”

        杜青园：“打几折？”

，说：“我先回去了，组长。”

        苏好月说：“去吃饭吗？”

        太阳刚刚落时，苏好月开车停到了医院门，车对着西面，粉紫的云幕垂在一栋栋楼间，静悄悄地飘动着。杜青园一把拉开车门，呼哧呼哧地坐到了座位上。

        苏好月看她一丝多余的力气都没有了，于是闭嘴不言，开车到了民政局，还是上一次值班那个年轻人，和上一次类似的程，最后一人给了一张解除证书。

        杜青园说：“你不是在这等着我吗？”

        杜青园嘿嘿笑。

        苏好月：“打骨折。”

        苏好月哀叫一声：“你这人！”

        苏好月莫名其妙：“你家到了，你自己走。”

        门后把杜青园送回去接着上班，到了医院门时，苏好月才发现她已经靠着椅背睡着了。

        虽然不想把她叫醒，但更不想让她因为自己丢了工作。苏好月摇摇她肩膀，说：“杜青园，到医院了。”

        苏好月说：“不会迟到吗？”

        杜青园手一挥，说：“吃，我请客。”

        苏好月说：“那我就把你丢在路上，打折卖给别人。”

        “好，”孔云川，“好。”

        杜青园醉醺醺地扭看她，说：“可是我醉了，走不了路。”

        “嗯？”孔云川抬看她。

        杜青园说：“。”

        苏好月说：“你的发跟鸡窝一样。”

        杜青园笑着说：“是啊，我怕你等急了。”

        杜青园刚刚值过一个夜班，双目周边都是乌青的颜，苏好月被吓一：“妈呀，你怎么被人打了两拳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