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绝对安全的地方，集散地的载上要是还能什么危险，那恐怕早就乱了。

        她用钥匙打开了门，房间并不算大，只有一张桌和围在桌旁边的几把椅，而一个人正坐在背对着房门的椅上。那人穿着一深棕的大衣，蓝与褐的格围巾围绕在衣领上，着革手套的手上夹着一本翻开页的书，似乎正在专心阅读着。桌上摆着一盏提灯，一个墨瓶和一支羽笔，提灯正在散发明亮而温的光，将周遭的一切都变得十分静谧。

        “你好。”陆凝开。

        对方闻言，将手里的书背上的绸带折过来标记好页数，然后把书放回了大衣袋里，站起，转看向陆凝。

        “好久不见。”

        陆凝瞳孔微微一缩，不是时瞳，但确实称得上是好久不见。

        “你……”

        “坐谈，陆凝。”

        陆凝了，绕到了桌的对面，两人相对而坐。陆凝思考了一，叹了气：“你居然会特意来见我，是不是说明……现实了什么状况？应采依？”

        应采依，她在之前的场景里再次见过的好友，当然，那是集散地据记忆仿制来的，而如今坐在她前的这个，可能才是真正的。

        “现实况没有什么，你问我我也不清楚你家人的况。”应采依轻声说，“你多少也算是一个小有名气的学生，在你死之后学校方面立刻与我们几个人联系，但这个消息总是压不住的，毕竟那种地方……在封锁之前，多少学生都会看见。”

        她的语气很平静，不过陆凝知，平静的背后肯定是一段不平静的故事。

        “你知我家里是生意的，而商场中，用一些莫须有的污名来打压对手是很常见的手段。几乎是发现你尸的转天，网上就现了我们作为室友霸凌你迫你一个病人楼自杀的说法。由于他们站在弱势的立场上，又是为死者说话，很多人直接就相信了。我的份被人挖来之后，家里的况也大受影响，人们认为教我这样的女儿的家庭不可信任，不仅是产品不再好卖，就连我家和公司也开始有一些人来涂鸦之类的……哦，这当然也夹杂着竞争对手的谋划，不会被广大群众所知。”

        “所以……”

        “我退学了，之后，我只能死——人们不会过于苛责死者，也不会认为我的死亡是他们来的。有人付代价，有人伸张了正义，这就足够了。他们呼着这一次的胜利，然后冲向一个有血腥味散发来的地方，于是……我们家就安全了。”应采依说，“当然，现在我也清楚，这种想法实在是幼稚。我也不知死后能怎么样，家人们会不会好好利用我的死亡？对手会不会因此而善罢甘休？最后，我是否甘愿就这样放弃生命？”

        她没有在询问陆凝，而是在问自己。

        “对不起。”

        “你不需要歉，陆凝。尽最开始的我是满怀着对你的怨气的，可是现在已经经历过了这么多事之后，我已经不把生前的事看得太重要。正相反，如果你能够回到那个时间的话，我的悲剧或许就不会发生，那也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