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国是不是好？”

苏文彬轻轻拍了拍她的肩。

“小意思，没问题。”

“这孩现在太懂事，心里想什么也不跟我说了。”邹月玲忍着泪叹了气，“我这两天一直在想，这国留学的事，难非要让好好迁就我，不能是我迁就她吗？我也已经在治疗了，总会慢慢好起来，就算到时候我这心里还是过不去，大不了生意我不了，就去国给她陪读，我天天看着她还不行吗？这也是个办法，你说是不是？”

她在书房了半面数学卷，觉得不行，徐冽的鬼教学太上了，转在书房里搭起画架，打算画会儿画冷静冷静。

“风，看夜景。”苏文彬笑着答。

“那剩半学期得抓紧把以前落的课补上，毕竟学期还得去集训，人家一轮复习的时候你都不在学校。”

“那你画，妈妈不打扰你了，累了吃果。”邹月玲走书房，替她带上了门。

苏文彬话说到一半，听到后传来“咔哒”一声开门的响动。

可她前阵学习学得有走火，现在一刷起题，徐冽讲解题步骤的声音就会自动在她耳边立声环绕回响，甚至徐冽的笔记字迹也会自动浮现在她前。

“哦。”苏好没在意地走了洗手间，脱掉上仔背带的时候前一晃，注意到什么亮闪闪的东西从兜里掉了来。

邹月玲比了个嘘声的手势，把他叫去阳台，压低声说：“文彬啊，我们好好……”她话没说完，声音里就染上了哭腔。

邹月玲给她端来一盘果，搁在旁边的小茶几上，坐在画架边陪她画画，看她神放松，问她：“最近还有不习惯用红颜料吗？”

她上次对红颜料产生应激反应，已经是两个月前，庄可凝故意打翻颜料桶作妖的时候。

“央的油画不错吧？”邹月玲看着她的表，像在试探什么，“离爸爸妈妈也近。”

“啊？还好吧，不会啊。”

不得劲，想来想去，好像是因为超过四十八小时没题，有手了。

客厅里，苏文彬一看邹月玲脸上凝重的脸，问她怎么了。

“没，上个厕所，”苏好看了两人，“你们站在阳台什么？”

苏好一脸的理所当然：“继承爷爷的衣钵咯。”

邹月玲看着她轻松的姿态，沉默片刻，又问：“会不会觉得这样太辛苦？”

那是一条银白的脚链，细细的银链上缀了一圈

“是，你别急，如果你有这个想法，我们这个月可以先去趟国看看那所学校，实地了解了解……”

“那还是打算以后专攻油画？”

苏好的神有一瞬间的迟滞，随即很快摆了摆手：“那也很麻烦，差不多差不多的。”

不是万不得已，母女俩很少说起这些因为苏妍遗留来的问题，苏好落笔微微一顿，答：“最近没有了。”

刷题会上瘾，这是她万万没想到的，发愤图了近一个月，一闲来，居然发现生活有苍白。

她往白瓷地上一看，愣得背带就这么搭在了上。

“可以啊，”苏好，“只要文化分够，我觉得我这学期的课学得还不错。”

邹月玲飞快拭掉泪，转过去：“好好，画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