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涟总觉得她在跟自己客气，“不行，我坏了你的东西，不赔给你新的我会寝难安的。我本来就因为游泳训练很少上课，要是再因为睡不好觉导致学习效率低，老周肯定又要怪我拉低班级平均分了，拉低平均分之后我肯定又会因为疚寝难安……这不是恶循环了吗！”

        边泠骂他笨，朦胧是因为她散光，看不清外面的人是谁，而且大半夜的有个人站在走廊一动不动，盯得她心里一阵发。

        孟涟把她拉到怀里说她扫兴，边泠便着那副黑框哄他说，“可是现在我看得清了，我男朋友真帅。”

        走镜店，边泠愉悦的心难得外几分，语气轻快地说了句谢谢，又在回家的路上兴致地问他，“孟涟，你是不是也觉得这一副比之前那个好看？”

        孟涟其实想说她不镜的时候最好看，但到底还是顺着她的话说，“之前那副确实有，额，一言难尽……”

        边泠被他的话逗笑，唔了一声，同意了。

        那时候一切都很到渠成，他主动，她回应，两人初探着的模样，唯一不完的一，或许只有门里现过一瞬的影。

        在一起后补课的某天，边泠父母有要事门，人刚走她就扔笔，带男朋友参观起自己的闺房。孟涟坐在床沿，跟她提起自己心动的开始，他说那天晚上他沦陷在窗后那双朦胧的睛里，引得边泠一阵大笑。

        “说白了就是土！对吧！”边泠与他一拍即合，玩笑着吐槽起来，“真不知周女士到底怎么想的，非说之前那副适合学生，分明丑死了。”

        边泠心其实比他想的叛逆得多，她不仅会偷偷玩手机游戏，会偷看父母在学校里缴获的小说，还会……在父母的压政策之一些离经叛的事。

        “……”

        三学期，周女士勒令孟涟每周日来家里补课，而那时他早已跟边泠“暗度陈仓”，两人在长桌底偷偷勾着手指，蹭着脚踝互相挠。

        “啊？”边泠摆了摆手，婉拒，“不用赔吧，那副镜本来也不值几个钱。”

        比如早恋。

脚步走到她旁边，说：“那个，边泠，今天中午我把你镜坏了，我赔你一副新的吧？”

        孟涟看她笑着吐，心底竟隐隐产生一种猜想――或许，在这位教师女好学生的面，她并没有那么乖巧。

        镜店的人员带着边泠视力测试，孟涟随便找了个脚凳坐，在柜台上撑着巴等她。无聊时多看了几灯光面容素净的少女，他迟钝地发现，边泠岂止是不丑，简直漂亮得惊人，只是平时着的那副镜实在老土，白白分走许多注意力，谁还去关注她的五官。

        ……这都是什么歪理。

        而后来的她也确实证明了这一。

        测完视力后，边泠在店里挑了一副时最行的黑框镜，镜片大小是原来的两倍，到脸上几乎挡住小半张脸，孟涟其实觉得款式一般，但见她喜，便也不动声地付了钱。

        她凑得很近，上带着淡淡香气，孟涟几乎又要溺她的笑里去。他没有犹豫，伸指从中间勾掉黑框，然后抬起她的巴与她亲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