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意期笑了笑，上前抱住自家小白杨似的二弟，“说什么呢，我们是亲兄弟，什么苦不苦的，大哥只盼着你有息。”

李怀璟笑着摇摇，“大哥，我现在只想听听你是怎么想的？”

李怀璟长叹一声，中越发晦暗不明，若他应，秋儿又真是一个好姑娘，自己便要耽误她一辈；若是不应，不仅过不了前的难关，小丫遭受非议不断，更令他担忧的是，这女如果心机深沉，怕是迟早要害了他大哥。

“你已经十八了，咱们村里的规矩，正好是娶妻的年纪，如今又已是举人，来年若能中，谋个一官半职，总不算是委屈了人姑娘家……至于秋儿，她……她平日里常趁着你去学堂，也会去你那儿寻几本看看，想来也是自书香门第，今后你俩结合，也能有话儿说……不像大哥，呵，人一个……”

“大哥，你找我？”

李意期闻言烦躁地站起，缓步向前走去，“等你娶了妻，我再寻个人过日罢……”

实在不是自己大方，而是他真的不上她，但二弟不一样，今后是要官儿的，而自己，注定

李怀璟在他肩膀上拍了拍，低声：“大哥，我知你为什么叫我来，你想让我娶了家里那位，是不是？”

听到弟弟应，李意期觉得心中一块儿大石落了地，却又即刻心痛如绞，笑：“好好……我明日便去问她，想来她也会应允。”

吃完饭，黎秋就自去整理碗筷了，李意期在弟弟边耳语一番，让他稍候到后山一趟。

大哥很少这样唤他的名字，李怀璟隐隐猜测到大哥接来要说些什么，抬看向渐渐暗来的天空，朗声回：“是啊，转就十八岁了……爹娘和三弟走了也有整整十二年了……”说着，将目光落在李意期上，“大哥，这些年，真是苦了你了……”

“是。”李意期转过，神严肃地打量起自己的弟弟，“怀璟，你今年已经十八了吧……”

李怀璟，看着上的星星，“那你的婚事呢大哥，作弟弟的也不知是第几回你了，你都已经二十八了，可曾为自己想过？再不济也该留一个孩吧……”

李怀璟抿了抿嘴角，不置一词。村里人的话虽难听，却是他一开始最愿意相信的。所以尽大哥信誓旦旦说了那么多回，他还是心存疑虑。

“是……但我更想问问，你心里是怎么想的？”李意期的声音有些发紧，松开了弟弟，不错地看向他。

话儿虽是这样说，可他真的会吗？如果会，那么多年，村里说媒的十个手指都掰不过来，他早就选择其一将就着过了。如今心里好不容易住了一个小姑娘，他却不得不让给二弟。

“好，我自是愿意娶她的，大哥问过秋儿的意思吗？”

李意期沉片刻，就地坐，拍了拍一旁的绿草，示意他也坐来，“那丫虽然迟迟不肯把自己的底细交代给我们，但我瞧着，定是个良善的女……”

“况且啊，那丫生得又是这样的好容貌，当真也不会辱没了你去……”男人不知，他的话听起来是万无一失，却独独忽视了自己心中的苦涩与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