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我说对不起什么……要不咱俩换酸菜鱼？那个好像稍微不那么辣一。”

张仲皱了皱眉，朝她摆了摆手。

陈陈有些懵懂的抬起脸来，张仲站在沙发跟前弯着腰，两只手扶在她的杯上，米黄的巾搭在脖后面，家居服的领锁骨边上一颗痣来。

陈陈固执的盯着他的脸，“老师，对不起。”

张仲静静回望着她，过了好一会才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重新把视线转回了手机屏幕上。

陈陈缩在沙发的角落里发着呆，手里捧着一杯气腾腾的，方才被雨淋得透湿的那种几乎要透到骨里的寒冷已经被驱散了，安静又温的氛围让她有些昏昏睡。

“老师，如果不是因为我，你就不会被打伤，也不会被学校调年级了。”

作者有话要说：看我书的小朋友们，有上要考的吗？

张仲用巾着发走来的时候，陈陈已经陷了迷迷糊糊半睡半醒的状态，手里的上就要洒到沙发上了，张仲一个箭步冲过来扶住杯的时候，她才猛地惊醒过来。

陈陈有些惊讶的抬起脸来看他，他故意转开目光不去和她对视，一掰开了她紧握着衣角的手指。

墙上的电视机关着，黑的屏幕上隐约映两人模糊的影，陈陈盯着看了一会，轻轻垂来。

“吃煮鱼怎么样？能吃辣椒么？”

陈陈愣

“老师……”

张仲把手机放到一边，郑重其事的转过来正对着陈陈坐好。

张仲刻意转移了话题，小姑娘在钻角尖，他不能被她带着跑。

张仲坐在她旁边，低摆着手机。

“接你们的郑老师怎么样？听说是个有经验的老教师，带过好几届毕业班了。”

他深了气，伸手握住了陈陈的手。

张仲转过来，把手机屏幕上的菜品示意图拿给陈陈看。

“你快去吧，我不急。”

外面的雨势已经渐渐变小了，偶尔有从楼的房檐上落来的雨滴砸在窗台外侧，发轻轻地滴答声。

张仲对着她笑了笑，脸颊上酒窝浅浅，耳朵透着粉红，大概是刚才被冲过的缘故。

“冰箱里没什么菜了，本来想着班去菜市场的，这天气又……我个外卖，咱俩一起吃吧。”

陈陈死死攥住衣角，“都是我的错。”

陈陈接过张仲过来的衣服，她借着窗外透过来的黯淡的光看见张仲衬衫肩大片的迹，忍不住小声：“老师……还是你先洗吧。”

“困了？”

小姑娘咬着嘴唇，两只手把衣角攥的都了褶皱，这大概是她表达不安和恐惧的一种方式。

陈陈摇了摇，探过把杯放在了沙发面前的小桌上。

“老师……”

陈陈把靠在沙发背上，侧耳倾听着浴室传来的声，她的发还没有透，湿漉漉的垂在肩，搔得她的脖有些。

【二十三】“我喜你”

腰，却又像是觉得手一般很快把手挪开。

他的语气轻松，似乎压没有为自己被调离原班级的事影响到心，陈陈盯着他的侧脸看了会，小声开了。

“你这样要冒的，婷婷上次离开的时候刚好落两件衣服，你去洗个澡然后换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