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祭拜姨娘了？”

“渭城那儿离得远，有什么事也不能即刻照料到，你不用省着。”那边就一个照料生活的小书童，戚相思知他的，除了买书之外，寄过去的银两估摸能省则省，都不舍得花。

第092章

“没事。”戚相思摇了摇，走了二房这儿，半个时辰前才刚刚扫过的路又积了一层雪，“五少爷在不在府中？”

“怎么没想过。”戚相思把双手藏到袖中，并没有看他，“想过回，也想过不回。”

“。”齐彦戎顿了顿，“九月时，我去过惠州。”

“来之前那一年，永州城的雪大不大。”

“姨娘蒙冤，父亲丢我们在惠州，此后对我们不闻不问，连我们被赶齐府都不知，姨娘和我在外受刁难，住的屋比人家贵，买的东西也比人家贵，给人活却拿不到几个工钱，那时我年纪小，时常不能理解为什么他们要这么对我们。”

“很不错。”戚相思笑着把银针放回去，比她如今用来练手的那副要好太多，“原本还想过了年寻人打一副，如今正好。”

匣放的是一副打造好的银针，底还放着一本针灸用法的书。

“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么。”戚相思笑着安抚他，“别担心，安心留在书院里，旁的不用去想。”

齐彦戎忽然转看她：“在永州那几年，怎么没想过要回齐家。”

两年过去齐彦戎的更添沉稳，他带戚相思了书房，命丫鬟去煮茶，从书桌后的架上取了一个匣递给她：“午本来想给送过去的。”

来，戚相思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手心的汗已经冰凉，丁香替她打好伞：“姑娘您没事吧？”

戚相思深了一气：“去看看他。”

“这时辰应该在的。”

屋外的风有些大，屋檐遮不住雪扬来，走廊里洋洋散散着一些。

院，两个小丫鬟着雪在打理院，见到戚相思来了，其中一个匆忙着去通禀，没多久齐彦戎从书房来迎接她。

“也有这么大。”戚相思看漫天的大雪，那一年的永州雪好像也有这么大，风的呼啸，恨不得把整座城都给掩埋，“那是永州百年难得一见的大雪。”

“才应该照顾好自己。”齐彦戎底闪过一抹担忧，回来之后才知过事，失踪了两个晚上，也不知被谁绑走的，什么线索都查不到。

戚相思对齐老夫人说，那时从惠州外山寨里逃来离到了永州，时隔三年才回齐家是因为她本没有前往京都的路费，这些齐家人都知。

齐彦戎起走屋，戚相思跟了去，听到他问：“那几年一定过得很苦。”

齐彦戎，戚相思笑了笑：“姨娘的墓在山上，虽说每年都托人清扫祭奠，但毕竟不好走，回你再去，先派人把路走通。”

“为什么不想回？”

齐彦戎显得有些不好意思：“这是在渭城寻人打的，思来想去，还是送这个会喜。”

戚相思从藏针夹起一，针尖圆而不钝，针光直，针柄上的金丝缠绕均匀，一副的银针还分了大小，工很细。

齐彦戎放心来：“喜就好。”

戚相思站到他旁：“那都是过去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