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大将以及主簿卫权等人议事。
李崇李典都主张弃兖州,战石邑。
李崇dao:“除去五万常驻兵ma驻防匈nu,主公如今可调用的兵力,全数约为十五万,正与陈翔兵力相当。若兵分两路,既战石邑,又保兖州,恐怕两tou不能相顾。”
李典dao:“兖州本就非我之地,更不能与我同心,形同鸡肋,两tou既然难顾,弃之为上。”
主簿卫权也dao:“以我之愚见,主公应当以全数兵ma速发石邑,力保石邑不失,再与陈翔决一大战,挟去年博陵、石邑两战的余威一鼓作气jin兵晋阳,铲平陈翔基业,北方统一大业可成。北方一统之后,主公再复夺兖州,继而南xia也是不迟。主公虽娶乔女,但所图是兖州之地,并非乔家之人。乔越懦弱,人尽皆知,乔平无势,zuo不得主,如今借这机会,正好可以叫乔家与薛泰先行对战,两败俱伤。无论最后双方哪一家赢,必定各损元气。若乔家侥幸守住了兖州,自然无事。乔家守不住,兖州即便落ru薛泰手中,以薛泰之横征暴敛、不得民心,料他也不能扎gen久占。待主公一统北方,到时乔家若还有人在,主公以襄扶乔家之名chu兵,乔家若无人,主公便以复仇之名chu兵,到时何愁兖州上xia军民不gan激,主公大事不能成?”
一番话说的魏梁张俭等人纷纷diantou。
魏劭an剑跽坐,shen影凝重,侧旁案tou的烛火映照着他的面孔,令他眸光半明半暗,有些看不chu他此刻的所想。
魏梁等人议完,静待了片刻。魏劭终于缓缓dao:“诸位所言,我已知悉。你们先行各自散去,明日听我号令。”
魏梁李崇李典等散去后,魏劭独自留在衙署议事堂中,烛火通亮至天明。
东方微起拂晓,魏劭走chu衙署,骑ma回到了魏府,并未回西屋,径直来到北屋。
徐夫人如常那样早起,梳洗完毕,钟媪jin来,说男君在外侯见。
这时辰还早,徐夫人略gan意外,叫他jin来。魏劭runei,向徐夫人跪见后坐。徐夫人见他双目微微泛着血丝,似乎昨夜没有睡好,便问了一声。
魏劭dao:“孙儿昨夜遇到一件事,难以决断,等到天明,便来祖母这里,想听祖母训示。”说完呈上公孙羊的信,复述昨夜与众人议事的经过。
徐夫人看完信,抬tou看向魏劭:“你意如何,兖州救或不救?”
魏劭dao:“兖州之急,非我魏家之急。轻重缓急,孙儿以为应当以北方为重。”
徐夫人dao:“既如此,你何以还来寻我?”
魏劭迟疑了片刻,忽然抬yan,对上了徐夫人的独目:“孙儿不敢相瞒。要救兖州,也不是没有对策。只是孙儿心里犹疑拿不定,以乔家当年之不义,是否值我大费周章去救?”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目光之中,liulouchu了一丝隐忍的恶恨之se。
徐夫人独目目光微闪:“两家既有姻亲,便视同为盟。你qiang他弱,如今他遇危难求助于你,你若不救,便是弃亲,如同弃信义。如此与当年乔家之举有何分别?”
魏劭不语。
“信义可大可小,可实可虚,可成事,亦可败事。襄公因信义之举,霸业折戟。gao祖亦因信义之名,成就大业。”
徐夫人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