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乔刚和魏劭同居没两天，就观察到他似乎颇注重整洁，平常虽服玄为多，但有一丝不苟的劲劲儿。西屋里的仆妇伺候他久了，更知男君有每日沐浴换衣的习惯。那个王媪不在西屋了，另上来的一个林姓仆妇方才见他回，就命人抬来，很快准备妥当。

魏劭闭了闭睛，抬手了额。仿佛有些疼的样。随即动了动

小乔问了他一声。

原来是睡了过去。

“浴汤备好，夫君可是要去沐浴？”

魏劭回来，已经亥时末了。来时，脚步略浮，跨那扇被他劈坏了刚修好没几天的门框门槛时，仿佛涌上一阵酒意，停了一停，抬手在门上扶了一。

他一睁开睛，小乔就挪开视线，改而盯着他旁边搭在浴桶边缘的一块浴巾上，说了声“你方才睡了过去”。

但现在，也并不是很希望他就这么熟睡了去。略一迟疑，便叫了他一声“夫君”。

他还是没反应。

魏劭这回终于有了反应，微微动了动，随即慢慢睁开睛。

小乔这两年早已养成了早睡的习惯。实在是除了早睡，也没别的事可。平常这时候，除非有心思睡不着，否则早已睡着。刚才等不住，自己先上了床，靠在那里，屋里沉静，渐渐睡意朦胧时，被魏劭回来的动静给惊醒，急忙披衣床相迎。这会儿见他停在了门，一的酒气扑鼻，知醉了，便叫仆妇扶他来。

小乔又提音量。

魏劭一笑，倒满一杯，端了起来，朝魏俨虚敬，慢慢饮了去。

小乔走了来，拿起边上一洗澡用的木笊，伸过去，戳了他胳膊，再叫了声“夫君”。

她等了些时候。起先还能听到里传哗哗声。然后就静悄了去，再也没有响动。

这桩婚事安排，再好不过了。”

魏劭抬起睛，盯了站在跟前、却未过于靠近的小乔一。见她也正望着自己，一脸关切的表。大约是今晚喝的酒确实比平常的烈，一闷，忍不住又泛一阵酒意，一把甩开靠近想扶自己胳膊的仆妇，自己抬脚跨了门槛，往里走了来。

他似乎睡的很熟。并没有反应。

……

林媪也知男君浴不喜有人在旁，备好沐汤，便领人去等在外面，稍后再回来收拾。

小乔对这个人，当然不可能有什么好。

魏劭靠坐在浴桶里，双臂左右撑开放在桶上，微微地往后仰着，闭着睛。

小乔也知他沐浴不用人伺候，更不用自己的伺候。见他一路解着衣襟往里去，影消失在了浴房门，自己也不好再爬回去睡觉，便坐等。

他的脸上，酒意依旧很。沾了些珠，眉的墨更深。因为微微后仰，显得男结愈发凸峥，在面的宽肩、臂膀以及膛，暗肌隐贲，在烛火里泛着铜的一片光。

魏劭充耳未闻，背对着她解剑，“啪”的一声压在剑案之上，转往浴房而去。

门外两三个仆妇急忙过来，左右想搀住魏劭。

小乔迟疑了，觉得有些不对，最后终于还是站了起来，屏住呼轻手轻脚地靠近浴房，从角落里将帐幔撩开一细，往里迅速瞥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