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等着吧，会通知你们的！”

等胡琳随着人群从大殿来，一路朝拜，来到普济寺，三人买了香花券又各自请了一桶香，在正山门的香炉前排队香。

舒楝自问演技不好，懒得装惊喜，笑容欠奉，斜睨了他一，“嗯，巧的，总所来为何呀，求还是求财？”

旻快步走台阶，脸上洋溢着他乡遇故知的，开心地打招呼：“哟，舒小，真巧，你也来烧香？”

真邪行！

我去，这个人跟她是隔世有仇还是今生有怨，怎么走哪儿都能碰着，地球再圆，这隔三岔五地总遇见，概率是不是了？

舒楝非但不迟钝，反而十分警醒，被人紧盯不放早就觉得不了，她猛一抬，火冒三丈地望过去，不期然地撞见一双熟悉戏谑的睛。

王如燕拨拨发，“不告诉你！”

“恕我冒昧，舒小黑衣黑是在追悼逝者？”

当年声张正义的号喊得多么响亮，现在的她就有多么无力，时光消磨了意气，她敢拍着脯说对公理义仍旧

觉，她大大方方地摆pose，目顾盼，嫣然一笑，在舒楝放相机后，她又靠着石栏自拍了一张，手指轻轻一，传送了去。

她无意隐瞒但也无意多说，回了个“对”就闭不言，如果有西方极乐世界，在爆炸中牺牲的亡者是否将不再惊怖忧惧，是否会得到真正的安息？

再瞧她通缁衣，该不会——旻暗自摇，家里要有事，她早即刻返程了，跑普陀山来吗？

舒楝偷瞥了一，“发给谁了？男人？”

相比舒楝她们穷游的舟车劳顿，旻虽自驾，但住在山脚的酒店，睡了一晚，一早神清气地上了山，此外了一名双语导游为乔瑟夫讲解历史传说兼指导礼佛上香之，省了旻不少事，使他得以走观花，施施然地游目骋怀。

旻不接招，只笑眯眯地把球踢回来，“舒小呢？求快了，求财嘛……我看舒小有粪土万侯的气魄，料想也不是！”

捐款追责死后哀荣对活着的人意义更大，只有彻查真相才能告逝者。她已经不是记者了，不再有亲上阵追问的权利，也不想当随便发愤懑的键盘侠，上山烧香说到底不过是转移注意力的借。

佛门重地不宜声喧哗，旻侧首笑，不错地盯牢舒楝，他就不信了，被人探照灯似的谛视能毫无所觉？

舒楝讶然，若不是碍于立场，真想夸姓的料事如神。

王如燕有样学样，默默祝祷，祈求心愿达成。

殊不知舒楝此装扮甚为惹，旻站在正殿门外不经意的一瞥，视线便立刻锁定了这个一黑的家伙，嘴角不由得翘起，莞尔一笑，嘿，这缘分……

“那八成是男的！”，舒楝断定，“有喜讯了告诉我们一声，红包时刻给你准备着！”

胡琳最为虔诚，上了三炷香，五投地，礼佛跪拜。

舒楝把香燃后在香炉中间，肃立合掌，心中茫然了片刻，不知该求些什么，国泰民安？家人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