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楝倒了半杯酒浅浅喝了几，都说酒解千愁，为什么就浇不去中的块垒，多余想起扫兴事。她心中所想，旻猜中了个大半，故意转移话题，提醒她继续讲那段忧伤的艳遇。

“no”，舒楝竖起指摇了摇，“我抬，嚯，这不是金旻钟哥哥吗，活脱脱像从可女人中走来一样，打理清

“那是，失意时你得自我鼓舞，时刻牢记一句金玉良言，我是祖国的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这年不分了，毕业生乌泱乌泱的，哪儿能混上饭就去哪儿呗，地方电视台舞台是小了，但能学以致用，也没什么好挑拣的，虽说有意难平，还是撤吧！”

旻没来由地喟，“你读大学时，我已经在国外了”

天来回，四个小时就交待在路上了，梦想照现实方知差距之远。公交车经过学院路，清华北大都在那条路上，这两所大学在中国算得上最学府了吧，那时候我就有动摇了，想着是不是考个研，北大清华都行，或者去南方找个风景优的小城市落脚，省得见天挤公交车！”

“碰到你了？”

“智商够用就行，而且决定成功的关键因素往往与智商无关”

听上去像肺腑之言，舒楝咂摸了，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有理，她自己最近的经历不就苦的验证了这句话吗？当运气不在你这边时，什么都白搭。

“是啊，我都想大踏步地后退了，有首歌唱了我们北漂一族的心声，叫北京北京，汪峰写的，那时候他还不怎么名，歌词相应的也更深刻一些，我在这里祈祷，我在这里迷惘，我在这里寻找，也在这儿失去，简直可以当梦想破碎时的主题曲了，公交车上循环放着这首歌，音穿脑中我意识到，北京于我而言是异乡不是归宿，就在我伤悲秋之时，视线里现了一个黑的电脑包”

“你羡慕我的人生？”

“你了大学，我还在小学混，智商跟不上，不服不行，换我有你这智商，今儿坐在这儿笑看风云的就是鄙人了！”

旻听着有趣，这种类似同窗卧谈会的交在他的神童生涯中少之又少，以前他不屑参与此类泛泛的空谈，当然也参与不去，无论是同龄人还是年长者都和他毫无共同语言，智商不在一个平线上没办法沟通。

“你还想得开”

现在大概心境变了，又遇上了好的聊天对象，旻也有兴致聊上几句，“北京是中国梦开始的地方，你当时打退堂鼓了？”

“各人有各人的缘法，我羡慕你的智商”

“我说到哪儿了，哦，对，初校门的革命斗志看就偃旗息鼓了，挤在公交车上跟贴肉饼似的，我开始思考人生，电视台的实习机会值不值得我把一天宝贵的四小时浪费在拥堵的路上吗，天天着小工的活，端茶递买盒饭，正经活捞不着，空学了四年知识，到来报效无门，我思来想去要不脆卷铺盖走人吧，北京不缺人才，恰好我妈打电话说我们那的电视台招人呢，我琢磨着，小地方缺人才，我一搞新闻科班的，回去肯定有施展抱负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