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蓁蓁离开了，屋里重新陷了安静。

杨蓁蓁闻言只是笑了，目光落在杨老太君紧紧握着她的那只手上，笑容有些勉。

杨蓁蓁向来会说话，也懂得审时适度，可是在这个问题上，她却意外的持。

陈嬷嬷有些琢磨不透杨老太君此言，低首不敢言语，杨老太君自己笑了一，轻轻叹了一气，又：“不过惠宁若是有这份心和气度，哪里会落得抑郁而终，如今只怕也早已守得云开见日明了。”

“小女离开李家时，便发誓不可能再与李夫妻了。”

“惠宁小也不容易。”

“不过，你自己还是要想清楚，回去好好想想再告诉我。”

吩咐完后，杨老太君正想对杨蓁蓁再叮嘱几句时，杨蓁蓁却突然抬起，面带笑容柔声：“老太君，不用了，我已经想好了。”

说罢这话，杨老太君目光看向陈嬷嬷，开：“行了，时辰也不早了，你安排人送她回去吧！”

杨老太君谆谆善诱说着，语气倒并不严厉，“日后等你了太的乳母，你同样可以不必理会李家那些事，而李家人，敬着你这太乳母的份，又如何敢慢待你和你的女儿。”

“好好好，好孩，太君自是不会让你受委屈。”

陈嬷嬷站在杨老太君边，正要弯腰提醒杨老太君里屋休息。

陈嬷嬷自是不敢像杨老太君这般评论，便是心中深以为然

杨蓁蓁笑容淡，声音虽然温和，语气却是十分定：“太君既然知晓小女往事，便也该知晓，当初若非小女怀有孕，只怕早与那样的男人和离了，如何会等到如今被休弃。”

杨老太君觉得自己更喜杨蓁蓁了，她握住了杨蓁蓁的手，脸上笑容和蔼，“好孩，你放心，国公府就是你的娘家，李家便是吃了雄心豹胆，日后都不敢怠慢你们娘两了。”

“多谢老太君。”

杨老太君话说到这里，看着杨蓁蓁又是笑：“你那夫家虽然事不厚，可你毕竟与你那相公孩都生了，你只怕心里也是惦念着女儿吧！你想想，若是让你那丈夫的表妹坐了正室之位，你那女儿即使有祖母护着，又能护得了多少时候。”

“女人，还是和一些，一个女人没有相公，总归不是一个完整的女人。”

杨老太君并不是一个太有耐心之人，见劝说不，面上笑容淡了几分，语气也能听得没有方才那般切：“我也不为难你，但话还是要说清楚！你若不回李家，便没有资格太乳母。我瞧着与你投缘，也许久未见你这般讨喜的姑娘，若是你反悔不想当太乳母，我会让陈嬷嬷给你找好人家。”

常好的人选。

杨老太君却是睁开了睛，看着陈嬷嬷笑着说了一句：“这杨蓁蓁并不像惠宁。这孩，该时，该让步时让步。若是生在咱们家该多好。”

杨蓁蓁手紧紧握成了拳，可面上笑容依然恬淡，“就依太君所言，我愿意回李家。还请太君让人帮忙说和。”

“陈嬷嬷说，虽然你拿了夫家的休书，可这份休书还未上过官府登记，此事还有待转圜，依着我的意思，不若由咱们国公府面，替你说和说和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