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蓁蓁闻言，面上有一丝恍然。

但杨蓁蓁却是立刻轻声打断了顾清明的话，只是：“若是师兄有心，日后有空能够多指指嘉言，这便足够了。”

在他心中，顾清明就是他的亲大哥，也是他的家人。

她紧紧攥着自己的手，面上却故作镇定，扬起一抹笑容，冲着来人轻声：“顾师兄，你怎么来京城了？”

是了，之前听母亲说过，顾清明在回乡后第二年，便考上了举人，如今的确是上要会试了，他京赴考，也不足为奇。

杨嘉言看着自家与顾清明的形，心中不觉着急，忍不住开说了一句。他年纪尚小，尚且不懂人世故，不知为什么自己要拒绝顾清明的帮助。顾清明当年拜师在他父亲名时，就住在家里，和他同住一个屋。

杨蓁蓁勉笑着，她知晓顾清明说这话，并非是因为当年那些事，也是真心实意是因为自己父亲曾与他的传授业恩惠才会这般决定，但不是于何种原因，他们这一家的负担，都不应该压在顾清明的上。

“师父走时，我和娘亲已经在收拾行李打算京赴考，可造化人，还是没能赶上送师父最后一程。”说到了这里，顾清明面上浮起一丝异样的绪，看着杨蓁蓁轻声：“师父对我有大恩，师父走了，日后便由我来照顾师妹一家。”

不过，时间过得真快，她记得顾清明第一次来京城，拜在他父亲门时，还只是个秀才。一晃，不仅份变了，人也变了许多，从青涩少年，变成了翩翩公。

他不觉也握紧手里拿着的书，但饶是心中心虚万千，这会儿他与杨蓁蓁一样都面上镇定，脸上微笑，只温声：“我与母亲，是昨日来京的，打算先在京中住，等着会试。”

杨蓁蓁这才瞧见，除了顾清明手上拿着书，顾清明后还跟着一个书童打扮的少年，那少年上挂着两个大包裹，手上则是拿满了书。

杨嘉言说完这话，唯恐杨蓁蓁拒绝，连忙上前拉住顾清明的手，将人带了屋里，然后又招呼着顾清明的书童曾墨连连：“曾墨，你也快来，快把东西放吧！”

顾清明面上神复杂，他看着站在门巧笑倩兮的杨蓁蓁，几乎以为回到了当初他还在师父门求学的日。

“师兄客气了，虽然爹走了，但我们家还是好好的。”

杨蓁蓁疑问的看向了杨嘉言。

杨嘉言连忙解释：“昨日不是让我去书铺里拿书吗，我把书拿来了，正好遇上顾大哥，顾大哥便帮我拿了。曾墨上的两个大包裹，都是顾大哥送给我们家的东西。”

第4章四人

想到这里，她面上依然故作平淡笑：“师兄一定能金榜题名。父亲在世时，便常说师兄比他有本事多了。”

“这是……”

顾清明以为杨蓁蓁误会了，意识想要开解释。

“，还是让顾大哥屋来说话吧！顾大哥还帮我拿着书呢！”

“师妹，我不是……”

一步，可很快便意识到这会儿躲闪已经来不及。

提到已经逝去的亲人，杨蓁蓁面上有几分黯然，而顾清明也浮起了伤怀与遗憾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