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倍晴明的神这才缓和一，不再那么严肃而富有压迫，过了会儿，他摇叹：“我并不需要雪姬殿的歉，我只想要刚刚那个问题的答案。雪姬殿究竟有没有想过，你若是因鹰通殿而了什么意外，他要如何自？”

他人“为了”自己而死，活来的人会快乐吗？

想明白这一后，江雪也就直到应该说什么了。

第180章梦

“哎？”江雪愣住了，“为什么这么问……”

“对不起，晴明大人。”

而第二个问题的答案，在那一座钢铁浮城之中，她就已经知了。

江雪见对方神太过认真，也就认真思考起来。

攻略组的人从最初到最后有过数次更替，不断有新人加，也不断有人退，并不是因为之前的玩家放弃了，而是因为他永远留在了艾恩格朗特――在每一次BOSS战的攻略中，活来的每一个人上都背负着牺牲的人的命。

安倍晴明没有回答，只是等待着答案。

江雪回避着RPG的原因之一就是这个。

假如有人生命有危险，你可以救他，但自己一定会死，你会怎么？

这不是两个人一起过独木桥，抢先到达对岸就能活来的“竞争”，也不是两人并肩作战共同面对危险的“未知”，而是明知要以命换命还要救人的“牺牲”。

遇到这种况，除非朋友真要死了，她才会先救人要紧，不然肯定得站在旁边挖苦讽刺几分钟。

她在母亲死去的那一天就已经知了第一个问题的答案，久久不退的梦靥清晰可见，宛在昨日。

只要再一次RPG游戏，她就会不可避免地想到那些战斗――她知，死去的人并没有怨恨，所有人都在为了自己而拼搏，但是，活来的人又怎么可能毫无动？

法律没有追求在游戏中“杀人”的“玩家”，因为归究底，所有人都是被茅场晶彦迫地不得不在一个真实的游戏中求生，可是，即使法律断定她们无罪，她们真的能够毫无心理障碍地回想那一段岁月吗？

他人“因为”自己而死，活来的人会快乐吗？

安倍晴明静静地看了江雪很久，突然问：“假如有人生命有危险，你可以救他，但自己一定会死，你会怎么？”

无论被杀的人是否有罪，杀戮的行为本会给人带来重担――而知自己背负着他人的命继续生存去也是如此。

桐人至今都不愿再提到“微笑棺木”，即使那是一个杀人公会，她们前去讨伐杀人公会是为了救更多的人。她们自认为自己了“正确”的事，依然无法面对死在自己剑的亡魂。

江雪沉默了几秒，这才答：“我没有想过，因为我觉得只是一半的伤不会有事。晴明大人都说了只要等茜来净化了污秽，之后鹰通兄长静养就能恢复。”她顿了顿，回答了前一个问题，“假如鹰通兄长伤势太重，徘徊在死线上，我也还是会一样的选择――要么一起活来，要么一起死去，不会只有一个人活来背负另一个人的命。我很清楚这是什么样的痛苦，我不会有意将这样的痛苦加在别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