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仓叶王侧让开路来，等江雪去了才关上门，看着她格外轻快的步伐，不禁皱起了眉。

第一乐师的独奏，有人能听这么多次，都该去烧香。

江雪素来很能得寸尺，笑着问：“即使在兄长忙于职务的时候也可以吗？”

藤原鹰通耳朵还有些红，不过还是很认真地说：“如果有烦恼的事，或是需要帮助，雪姬可以随时来找我。”

江雪已经调整好了心，松开手退开两步，笑嘻嘻地抬。

“兄长多虑了，谁能让我受委屈。”

两个成语的典故也很相似，同样都是在梦中经历过极端的好，不过后续的故事在相传中现了差异，在山馆的传说中，南柯一梦的主人公之后看破了世选择家，而一枕黄粱的主人公则因为无法忘记梦中的辉煌最终走上了绝路――而其他地方也有传说一枕黄粱的后续同样是家，但那也是旁人家的故事了――山的乐师创作的乐谱不会更改，的基调永远定在了“悲”。

她也定了决心，次再去见麻仓叶王的时候，他见不见面，都是最后一次尝试了――哼，她又不是追不到其他人！喜她的人多着呢！哼！

江雪心满意足地笑着应：“好。”

和同样都是乐术九章中的曲目。

三天后的傍晚，江雪在夕阳漫天的时候敲开了麻仓家的大门。

“任何时候都可以。”藤原鹰通郑重地说，“对我来说，没有比雪姬更加优先的事。”

“是啊。”江雪发自心地到轻松，拎着胡琴了门，“打扰了，麻仓君。”

柔地轻拍着她的背，轻声说：“如果有什么不开心的话，雪姬都可以告诉我。虽然我未必能帮上忙……但是，我也不会看着自己的妹妹受委屈而无动于衷。”

一回她喊习惯了差忘了改，“叶王”的第一个音都了，行凹回“麻仓”，那时候麻仓叶王的脸也奇妙的，不知是不是因为平安京的人对于别人怎么称呼自己非常介意，所以非常。

江雪要以这首曲作为最后的试探，也一并作为告别，至于对方能不能听得懂――他呢。

前几天的事……她一都不在意？

在文人的理解中，这两个词估计义很是相近，但是，在山馆的乐谱之中，这两首曲截然不同，不仅仅是曲调的不同，而是基调的不同。

相较于归属的“悲”，这一曲属于“乐”，它更多的是一种看破世的解脱，而非得而复失的大喜大悲，因此在表现手法上也尽可以更加恣意快一些，不像那样需要演绎层次极端复杂的。

心声几乎是静止的，只有止不住的快的气息洋溢着。

藤原鹰通悄悄观察着江雪的脸，见她再没有最开始的郁才稍微安心了，将她送到门，临走的时候对源赖久叮嘱几句。

沉沦和解脱，绝望和超脱――这就是这两首乐曲的不同。

麻仓叶王见到江雪后愣了一会儿，疑惑地说：“雪姬今日似乎非常兴？”

此时江雪则抱着胡琴在想“最后一曲”了，满怀恶意地在这里随手拨奏的前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