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不断从她飞的黑蝶，无力地扯动嘴角。

“别说话了……兰姬。你安心休息，一定还有办法……”

黑龙神勉抬起手，想要碰江雪的脸颊，却在半途脱力地垂，她看向自己的手，似乎过了会儿才明白原因，眨了眨睛，泪夺目而。

“答应我……雪姬……”森村兰用尽了力气，才稍微让自己的声音变得清晰一些，“答应我，不要嫁给橘友雅，他无法让你幸福。”

森村兰坐在地上，苦笑着说：“不行的……不要靠近我……污秽……会伤害你……”

江雪忍着哭泣的冲动，却已经被伤痛梗住。

江雪尖地认了那是谁，惊喜地向着森村兰落的地方跑过去。

江雪不愿相信，伸手扶起森村兰，让她靠在自己上。

“没有……办法的……黑龙神……想要召唤黑龙……就要……献生命……我现在……只是消失前的幻影而已……”

当黑龙完全消失不见的时候，只留了一团黑雾。片刻之后，黑的雾气变成无数黑蝶飞散，中间的人。

“兰姬――！”

黑龙在空中盘旋片刻，忽然从尾开始消失，如同雾气那样逐渐消散。

过去曾经有过的疼痛再次现在江雪上，她却一都顾不上这些，温柔地劝说着森村兰。

她没办法说话，再说去，她一定会哭声来。

穷奇之后就结束了。

江雪不可置信地再次靠近，即使被黑蝶扑到上也还是往前走，终于走到了森村兰面前，用力握住了她的手。

森村兰就像羽那样轻盈地落在江雪臂弯中，她无神的睛慢慢恢复了神采，在那一瞬间，她突然用力推开了江雪。

森村兰努力地笑容。

“我……好后悔……那时候差一……就害死了你……幸好你没事……现在……救你的人是我……我非常……非常开心……”

森村兰无力地摇，声音轻得几近耳语。

“兰姬？”

“……不用了……我知……会是这样的结果……只要……雪姬活着……就好了……我……真后悔啊……如果我……早些离开鬼族，早些……来找你的话……”

森村兰仿佛失去了意识，轻飘飘地从半空向飘落。

那双过去曾经写满求救

“已经……没有力气了……我很快……就会死……”

雷霆和狂风都停止了，贵船山再次陷了黑暗。

“兰……没关系……一定还有办法。我们回去，晴明大人会救你的。”

森村兰想要赶走江雪，却连挣脱的力气都没有了，虚弱地对着她微笑。

江雪听不去了，用力抱住了怀中的少女。

污秽的黑蝶不断地落在她上，变成了一又一的黑斑。

“别哭……雪姬……我很开心……”

在她失去了血的脸上，残留的只有纯粹的担忧。

江雪一时愕然，低看向森村兰。

江雪一脸茫然，不明白自己错了什么。

“……兰。”

“不、不会的！你还活着！为什么要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