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识趣地脱了外套往厨房走。

程燃的面几近于铁青，方姝都能看到他颚因为生气而紧绷的肌肉。

还是不要骗孩的好……

程燃抱着胳膊站在她对面，一副她不回答不罢休的霸姿态。可笑的是，他今天的竟还是她前些日送的那条领带！

……秦可歆到底和他说什么了，都能把人给气成这样？

“回答什么？”

瞳瞳皱着两条秀气的小眉，显然不相信。

“……”某人看起来似乎心极差的样，方姝觉得自己应该远离炮火区。

“我平时回来很晚？”程燃说完又，“还有上次也是，这次也一样，什么叫‘这么早回’？”

方姝搭在理台上的手慢慢紧握成拳，她也沉默着，许久才说：“我没怎么想，无心的一句话，你抓着它不放有意思？还有，你在闹什么别扭？”

他从不烟喝酒，所以上的气味很清新，可即便如此，方姝还是觉得不太习惯。

可她还没想说什么，程燃忽然步步近她。

看来晚上不用发愁什么吃了。

方姝：“……”

方姝觉得这人实在太莫名其妙，但还是克制：“我只是随一说。”

程燃将她完全困在自己怀里，两人鼻息相闻，他结实的膛牢牢地贴着她的。方姝都担心他能受到自己过快的心声。

这大约是程燃唯一、仅有的一次面对她时矢无言，方姝也从不知自己竟然这样伶牙俐齿。

方姝自己也不知该怎么回答了。这个，他大概要晚餐之后才会回吧？

后座的瞳瞳忽然不兴地把手里的方扔到了一边，脸颊气鼓鼓地，咙里还发呜呜的声音。

说完又觉得不对，眉宇皱得极深，“我平时回来很晚？”

结果程燃竟然和她们前后脚到家，方姝看到他开门来时愣了一愣，“这么早？”

他敛着眉，声音压得极低：“听好了方姝，我不需要你为我隐瞒什么。一个同学、同事而已，还是你觉得我和她的关系不仅于此？”

“让你失望了，我们不是你以为的那种关系。”程燃说完淡淡一笑，

“你还没回答我。”

这竟然是第一次？

程燃像是被噎了，又好似这话不知哪里惹到了他，立时反问：“这是我家，我不能早回？”

可不知程燃哪筋不对，也脱了外套扔到一旁，竟然一路跟了厨房。

。很快车便利落地转了个弯，朝城市的另一端开去。

方姝被他越来越近的大躯给得往后退，但她本就站在理台旁，并没有多余的空间给她避让。

方姝知她在闹脾气，解释说：“舅舅送朋友回家，很快就回来。”

程燃：“……”

婚是他求的，隐婚也是他提的，现在她不正是着他的意思办么？

“是秦可歆怀疑了什么？”方姝只能想到这一种可能，但她觉得自己还真是冤枉，“我已经在极力隐瞒了，你还要我怎么？”

“随心呢？你心里到底怎么想的？”他似乎也是冲而的一句话，因为说完之后，程燃竟然也诡异地沉默了。

方姝认为自己有必要说什么来缓和气氛，毕竟她和程燃从未闹这么僵过，他们好像从没吵过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