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楼不觉挑了挑眉：“哦，殿知？”

“其实那天晚上你故意惹我讨厌，我都看得来。”

江小楼闻言，目光笔直地看着对方：“王人是为了保护三殿，才会对皇后卑躬屈膝，颜媚骨。”

独孤克面上一缕淡淡的笑：“刚开始我是真的不知，可刚门我就想到了。你是故意在我面前摆一副势的模样，想要让我知难而退，对不对？”

“不，不是婚，只是想要条陈利害，让你分清楚利弊。我是诚心诚意要迎娶你，此心天地可表。”

独孤克又继续：“低微的女所生的儿，永远都会被人瞧不起。哪怕我再努力，别人也不过指着我轻蔑地说一句，那是婢之。”他说完停顿了片刻，不知想起了什么，又坠到如烟的往事之中去了。此刻的独孤克，仿佛有些神经质，刚开始笑得很自然，笑到半截，面又慢慢变得沉静，心仿佛有什么苦涩的东西正涌上来，“人在里生活，不该问的不能问，不该说的不能说，彼此之间没有一句真心话。每个人脸上都带着一只假面，不可能把真心来。我小时候总觉得里就像冰窖，让人缩手缩脚的。后来离开了，我才觉得舒坦多了。”

听到血雨腥风四个字，独孤克不由失笑：“这形容倒贴切。不过，与此同时你也会获得仅次于太妃的尊荣与地位。皇后看似谦逊，却是个手段厉害的女，你能够攀附上她，证明你的心机非常人可比。而且你极有野心，心积虑地与太为敌。”

这人没别的好，倒真是不惹人讨厌，江小楼有些明白他为何能够聚拢人心了……因为他够坦白，不讳言其短，是个真正的聪明人。既然如此，双方开门见山更好，于是她轻笑：“是啊，如果我成为三皇妃，只怕每日都要过得血雨腥风。”

江小楼望着独孤克，似是在观察他所言是实是虚，竟然一语未发。

江小楼眨了眨睛，长长的睫微微一抖，面孔丽得令人心颤。

独孤克一愣，良久方才声：“原来你已经什么都知了。”

江小楼静静望着他，底渐渐泛起一丝理解。在帝王之家，享受人间富贵，却也要承担常人难以会的痛苦。三皇独孤克卑微，势力单薄，却能经营到如今这个局面，已经是个非常之人了。只可惜――

说：“我知，没有人杀她，她只是熬不去了，因为中的生活十分痛苦，每个人都在等着找她的错，尽她已经想方设法讨好皇后娘娘，可皇后也不可能永远照拂她。不过是有一个低贱的而已，别人便都认为她不获得陛的幸，站在一起挤兑她、让她痛苦不堪。我一步一步，睁睁看着她迈向坟墓，这就是我为一个儿对她的事。”

京城果然最不缺的就是聪明人，江小楼神楚楚，笑容婉约：“三殿果真知很多事，你是要利用此事向我婚？”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既然敢来赴宴，独孤克何许人也，自然要整明白。江小楼只是笑而不语，并未回答。

独孤克满是慨地叹息：“嫁给我不是什么太好的选择，因为我没有一个贵的，也不是很受父皇的。若将来想要登上大宝，只怕还有一番苦斗。”

独孤克似是极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