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楼只是沉默不语,并无一字解释。
独孤连城轻轻叹了一kou气dao:“傅大夫,我知dao你都是一片好意,可有些游戏一旦参与,便再也没有可能退chu,纵然你想要先离开棋局,也要看别人答应不答应。明月郡主仇家太多,如今她深受皇后娘娘的照拂,那些人不敢轻举妄动,如果她离开庆王府,可真是把自己bi1ru险境了。”
傅朝宣俊面上满是不以为然:“谁说不行,佛家都说放xia屠刀立地成佛,只要你诚心悔过――”
江小楼眸se一沉,明眸在瞬间已然带了三分冷傲:“难dao为无辜受害者鸣冤申诉是错,诛杀世上不义之人是错?我没有错,也gen本无需认错!傅大夫,这是我自己的人生,请你让我zuo选择吧。”说完她便shen形一转,径直chu了药堂。
看到江小楼如此固执,傅朝宣不知dao该如何劝说,也说不chu来任何一句话来反驳对方。他只是转向独孤连城,qing不自禁地谴责dao:“如果你真心喜huan她,就应该阻止她。明知dao她要去zuo的是一件多么危险的事,又怎能任由她an照自己的xingzi去zuo。”
面对着傅朝宣的愤怒,一瞬间气息凝滞,最终独孤连城只是轻笑起来:“刚开始我也想要阻止她,可是一直看到现在,我突然能够理解她的心qing了。”
傅朝宣目光如同带着寒刃的刀锋:“你理解她?我不懂。”
独孤连城闻言,唇畔极淡的笑容慢慢敛去:“不如我这样问你,如果现在有人伤害了小楼,你会憎恨他吗?”
傅朝宣呼xi一窒,话到了嘴边终是忍住,心脏和血ye突然开始疯狂地跃动起来,叫他一时几乎哑巴了。
独孤连城见他神se便知一切,微微笑了xia:“我想答案你我心里都很清楚,不必宣之于kou。shen为一个男zi,心ai的女人被人伤害,你有两个选择,一是当成什么都未曾发生过,二是想方设法替她报仇雪恨。如果你xiong腔里的鲜血是re的,自然会怨、会恨,这代表你还活着。很多事qing未曾发生在你的shen上,没有切肤之痛,gen本没办法理解其中的痛苦。你怨小楼不理解你的苦心,你又何尝真正了解过她,知dao她的需要,ti会她的nei心呢?”
傅朝宣愣住良久,等他醒过神来,独孤连城已经离去了。
药童看着傅朝宣,为难dao:“傅大夫,这老虎的尸ti――”
傅朝宣面上louchu疲惫的神qing,怅然若失dao:“你自己chu1置吧!”
药童看了一yan那桌zi上的大老虎,不由自主皱起眉tou:“自己chu1置,我可怎么chu1置呀!”
江小楼此刻已经chu了药堂,顺着街dao慢慢向ma车的方向走去,她的动作很慢,独孤连城很快便与她并肩而行,见她神se不虞,不由笑dao:“还在为傅大夫刚才说的话不gao兴么?”
江小楼神se平常,语气也很冷淡:“他笃信佛教,救死扶伤,最恨别人耍阴谋诡计,原本与我就不是一路人。”
明明是生气了,却还是表现得如此平静,果然是把心思藏得很深。独孤连城停顿片刻,却轻笑dao:“我以为……你对傅大夫很有好gan。”
江小楼眨了眨yan睛,却是没有回答。第一次见到傅朝宣,她的确是存了利用的心思,但这么久相chu1xia来,人非草木孰能无qing,她早已将对方看成重要的朋友。傅朝宣对她的关怀,她并非全然不懂,但人各有志,她的dao路早已经决定好了,不会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