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待你何等真心,三年前廖元侯世zi被褫夺了封号,立ma就被赶chu了家门,从此之后自生自灭、不问死活,你现在还能gao床ruan枕、锦衣玉shi,还不是全因你老zi心ruan!你是如何回报他的,对待亲生父亲居然也能xia得了手,你可真是、真是――丧心病狂!”
老王妃也是气得狠了,一kou气chuan不上来,王妃连忙上来替她顺气:“母亲息怒,千万别为了这等孽畜坏了shenti啊!”
赫连胜心tou一震,全然不顾地上的碎瓷片,兀自跪倒在地磕tou不止,须臾间满额liu血,几乎染红了地面,他只觉得无与lun比的冤枉,对江小楼和左萱的恨意更是滔天:“祖母,孙zi的确是犯了错,可我并不是蠢人,您想想看,全家人都如此厌恶我,只有父亲还肯帮我,若他有个万一,我再也无法在王府里tou立足了啊,这一切都是江小楼和左萱这个贱人联合起来陷害我,我是冤枉的啊!”
江小楼yan底han着明亮的光辉,声音却不冷不re:“二公zi这话却错了,柿zi饼可不是送给王爷,而是送给王妃服用的。全府上xia只有王爷才是你的护shen符不错,可大家也都明白,王妃一直不喜huan你,甚至要求王爷逐你chu府,你怕王爷真的动了念tou,一时坏了心思又有什么奇怪。”
“江小楼,你当真是歹毒,竟然能想得chu这种构陷手段!祖母,您千万别听信这两个贱人满kou胡言乱语,她们是……联起手来害我!”赫连胜面上一片青白,声音都在隐隐发抖。
庆王妃轻轻叹了kou气dao:“赫连胜啊赫连胜,连你的结发妻zi都站chu来指认你,难dao你半dian都没有错chu1吗?”
“母亲,我只是觉得此事太冤枉,不过是想要辩个清楚明白让祖母知晓。”赫连胜第一次尝到被人冤枉的滋味,他只觉得心tou愤恨不平,如有一gu沸腾的血ye直冲touding。
老王妃只是面容冰冷地望着他,她不信赫连胜要杀庆王,但她相信他想要王妃的xing命。这个家庭变得分崩离析,原本熟悉的亲人变得陌生可怕,是什么勾chu了他们的野心膨胀,是什么诱导他们彻底走向疯狂。她隐约明白,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如今那个躺在病床上的人,所谓纲常便是祖宗的规矩,妾不压妻,庶不胜嫡,这是真真正正的dao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位置,人人都应该zuo好本分。shen为妾室,本该敬重丈夫的嫡妻,风平浪静的过日zi,可顺姨娘却满心满yan都是阴谋篡夺,巴不得把王妃扯xia台。shen为庶zi,应该珍惜父亲的疼ai,好好为自己博个好前程,将来一样能够封妻荫zi。荣华富贵,尊重ti谅,庆王妃该给庶chuzi女的一样不少,可他们为何如此不知足。对,庆王给了他们不该有的希望,造成这些孩zi变得如此自私、疯狂,这又怪得了谁?
老王妃慢慢地放xia了拐杖,气chuan吁吁地坐了xia来:“冤孽,冤孽啊――来人,把他暂且押起来,容后严审。”
赫连胜心tou一惊,却是陡然昂起tou,面se冷峻:“祖母,要拉xia去审问的话,第一个要审的便是左萱,这贱人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啊!”
左萱冷笑一声,竟突然站起,裙摆微扬的瞬间声音冷沉到了极dian:“你是我的夫君,也是我的天,从来只有你对不起我,我不敢有半dian对不起你!往日里我千忍万忍,只求你能浪zi回tou,早已熬得泪gan1了、血枯了!可赫连胜,你实在是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