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是人还是妖？”

        沉思良久，少女抬：“好，我知了。”

        “......你信她？”

        “你回来四日，宗门中难就没有生疑吗？一行六人为何只有你孤回来了？”清枝质问。

        清枝此刻心乱如麻，努力理清原委：“你何日遇见那女的？又是何时回苍剑宗的？”

        临行前，她在殿留了张书信，告知泱黎她要先去玉清湖一趟。

        “什么？”少女生疑，“见我？”

        “何况千灯殿中，各位师兄师的魂灯都无恙，又逢前掌门暴毙亡，各位长老都忙着理宗门事，并不曾疑心......”

        “是。”陆旗艰涩，“她见我是六人中年级最小、修行最浅的，便将我放了去，命我将何师你请到玉清湖，且只能请何师一人！若是有其余人跟了上来，便......便说要将手中修士全杀了。”

        “那师你是，答应了吗？”陆旗有些不可置信。

        清枝淡然。

        此言一，陆旗又迟疑起来。

        清枝见他毫不迟疑，也放戒心，朝他颔首，随后并指向他眉心。

        “并非如此！”陆旗恐她不信，慌忙，“何师虽未拜师，但为凌华尊上座奉剑，宗门中弟即便并未相见也都听过师名讳！”

        她从陆旗的识海中得知事始末，跟他叙述的并无二致，但唯一不对劲的是那女，清枝确信她从未见过那女。

        “弟不知。”

        思索片刻，清枝抬看着陆旗：“不知陆友可愿将那日景分识海，我想见见那女模样。”

        陆旗被训的一慌，无措抬：“可那，那女说，若是有修为深者来了玉清湖，她便将五位师兄杀了！我看不她上妖气，若她真的了杀手，王师兄他们岂不是因我而亡吗！而且弟修为低微，连替师兄报仇都难！”

        “而且她还说......”少年初山便遇见这档变故，已经是数日辗转难眠、神憔悴，“她说何师若是知那五个人是因为你的缘故被挟走的，一定会前往相救的。”

        她如今修为寻常妖见了都要退避三舍，那女想必确有要事，不然不会冒着命之危前来威胁相见。

        “......”

        “是！我愿意的。”陆旗立刻，本不在乎展识海后寻常修士会被窥探私密。

        “可我在苍剑宗毫无名声，连半个弟都不是，众多修士中也只认识你们几人，怎么偏偏那女就让你们遇上了？”跟那几个心多的呆久了，她也不禁多疑起来。

        片刻后，少女收回手，神凝重。

        “在那无光之地呆了许久，我也不清时间，但是四日前回的苍剑宗！”

”少年怯怯抬，“她说，想见一见何师你。”

        在陆旗回忆中那人长袖蓝裙，如绿蒲、貌若秋棠，举止袅娜、言辞柔婉，周不见一妖媚邪气，与寻常世家小并无差别。

        “......是弟说谎了。”陆旗低垂，“门中有师问询，弟说...各位师兄师在玉清湖发觉有其他妖邪，先令我回宗门。”

        清枝皱起眉，神罕见凌厉起来：“既然如此，你为何不告知门中长老？我与你们修为相仿，又怎么会甘愿孤前去？”

        “至于玉清湖一事，弟确实不知缘由，回到宗门后也暗中问过其余友，他们都说并未遇见过此事。”

        虽然不知那女是何人，但如此执念，就算这次她缩不，也会有一次的，脆前去一探究竟。

        “那她是何模样？修为如何？”

        他哽了声：“何师，我求求你，你去救王师兄吧！”

        “模样、模样生的好看，修为......我也不知。”

        清枝听见他最后那句话后，愣了片刻，终于确信：那女或许真的是某位故人。

        “但，但她向我保证过，她说只是找何师你去叙叙旧，绝对不会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