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踢开脚的碎骨，动了动肩膀

这位狡诈的、夺取了维克多遗蜕的、怎么看都是幕后黑手和最终大王的家伙，刚刚场，便已然死去。

拉什德嘉已经死了。

“你的目的达到了，还在鬼鬼祟祟什么？”塔砂说，“来！”

那个“东西”悬浮在半空中，存在稀薄得像幻影。塔砂以为幕后黑手依然犹抱琵琶半遮面，又或者法领主“无可识之”拉什德嘉就是这副鬼样。维克多则不然，曾经的谎言之蛇与这位同僚打了多年交，他一就能看问题。

“你们深渊的恶在与敌人打生打死之前都喜叫人‘朋友’吗？”塔砂笑了一声，深渊意志裹挟来的暴躁绪让她完全没有虚与委蛇的兴致，“装腔作势最好也挑胜券在握的时候，否则就会变成败犬的矫造作了。”

太晚了，发现这一的时候，她已经接纳了深渊，正如设置隔阂者的目的。

周围一片安静，无人回应，她仿佛在自言自语。

“请原谅……”拉什德嘉说，它的声音显得有气无力，听上去像个走几步就会大气的病秧，“请原谅，朋友，我稍微还有一些事要整理，并非故意不面。”

用这代价兑换了更多东西。

（一四四）

塔砂站在碎骨之上。

法领主，“无可识之”拉什德嘉，它的称号果然也相当合适，一目了然。

那堆骨变得更碎了，它们毫无生机地躺在塔砂脚。收割者安蒙粉碎骨，魂飞魄散，这一回，再没有什么能将这些废料重新站起来了。

那是个……是某种东西，好像除了“东西”之外没法形容了。就算它大大方方地现，就算这样面对面站着，还是没办法描述清楚。你不知它是不是生，是不是品，是不是现象，只能说这儿有个“什么”，也仅此而已。

遇上苍白的安蒙还可以说是巧合的话，等塔砂孤注一掷地决心接纳深渊时，她就已经可以确定，他们一深渊就被发现了。

预料到他们必定会来到深渊，以难以觉察的妙法术影响塔砂的灵魂，限制她能得到的信息，设置一副两边的战场都必死无疑的场景……这圈套既是阴谋也是阳谋。收割者安蒙只是棋，幕后黑手等待多时。

深渊与主质位面之间的时间差还只是位面阻后重新通的结果，就像两个气压不同的空间刚刚联通，产生一些问题是正常的。但现在塔砂灵魂之间的隔阂，那暂时拦截在地城心与这之间的隔阂，却绝非自然现象。当深渊之力冲破了隔阂，塔砂便能清楚地发现，这是恶的把戏。

“不知为何总觉也被你骂去了。”维克多在链接中嘀咕了一声，塔砂看了他一，他连忙说起正事：“等！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有件事更值得一提！”

“来。”塔砂说。

“我真希望你只是一个不小心，把自己一条老命给玩脱了。”维克多叹气，“可惜你多半还是要给我们个惊喜……我知你憋不住的，来嘛，拉什德嘉，游戏到了揭晓谜底的环节，让咱们瞧瞧这几百年你在忙些什么。”

他指着拉什德嘉，表复杂地说：“这位装腔作势的家伙，已经死了啊。”

有什么东西，现在了这片死寂的旷野上。

☆、第144章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