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一次言，没能国留学。她自尊心过，不肯低，不愿向人求助。她不想她的好朋友同她可怜她，她害怕那样的目光。没有任何解释和留言，就和尔岚断了联系，咬著牙一个人熬过那艰难的时光。她一边上学一边打工，逐渐被残酷的现实磨去了棱角，褪去青涩，多了被同化的世故和圆。

车光线暗淡，他的脸半掩在河岸投过来的灯光明灭，恍恍惚惚，看不清表。她知他双眸紧闭，便静悄悄地凑过，肆无忌惮地打量他的脸。

“你差回来不累吗？”夏绯侧过问纪简言。

“哎呀，痛……”她捂著後脑勺，咬著唇低。偷窥被抓现行，同时被他如此直白的话给吓了一大，

纪简言伸手握住夏绯的手，说：“我不要对不起。”

“可以，相信尔岚知後会很兴。”纪简言说。

夏绯正在近距离地看他的脸，谁知他突然睁开睛，清亮的眸与她直直地对视，她惊得呆住了，屏住呼，睛一眨不眨，心加速，几秒过後，她像火烧尾巴一样，急急地往後退，脑袋撞在车窗上，痛得她想掉泪。

夏绯听到乳癌的那一刻，脑中一片空白，幸亏听到他说尔岚手术成功，没事了，她提到嗓的心才放了来。经历了亲人离世的痛楚，那种痛彻心扉的觉她无法再承受一次了。

“那回去休息？”夏绯不明白他累了为什麽不回去休息，反而跑来这儿看夜景？

在她落魄的时候，更没有闲去想那些风花雪月，儿女私。她和纪简言之间没有过任何诺言，只是有愫在他们心里慢条斯理地滋长，谁也不曾破那层纸。十八岁那年她在他最艰难的时候，没有去到他边，後来的她又怎麽敢奢求他在她落魄的时候能够来帮助她。

“累。”纪简言闭著睛说。

服务生在这时候送餐上来了，纪简言放开她的手。

“这条项链是尔岚很多年前就买的了，是准备给你当生日礼的。她买了两条同样的，你和她各一条。她说你一定会喜的。”纪简言说，“尔岚在今年查了乳癌，幸好是初期，发现得早，手术也很成功，如今已经没什麽事了，正在调养期间。”

夏绯抬起看他，他深邃的眸倒映著她的影，让她无法自地沈溺其间。那你想要什麽呢？她在心里说。

那时候错过了就错过了，她也没有办法。她不敢面对，不再和他们联系，独自一人在撑著，过著她的生活。

“想和你多待一会儿。”纪简言睁开说。

这顿饭在两人各怀心思静默无言的状态落了帷幕，夏绯以为晚餐结束後纪简言会送她回家，谁知纪简言将车开到了江堤。涛声阵阵，渔火，河岸彩灯一盏盏般被亮，对岸是一轮巨大的摩天轮，宛若银的指环在天空中浮浮沈沈，缓慢地旋转著。

夏绯将项链小心翼翼地放手袋里，她抬起，撞了一双深邃的黑眸里。纪简言静静地看著她，她有不知所措，今晚的话题超乎她的预料，令她措手不及，绪波动较大，她垂眸，躲避他的炙目光，轻轻地说：“过段时间我能不能过去看望尔岚？”

“嗯。”夏绯，开始静静地餐。

☆、23红杏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