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第一名没那么简单……”

“是吗。”

提起那个父亲，林清乐依然会在母亲脸上看到怨恨的表，她想，林雨芬这一辈提起他都会是这个模样。

林雨芬过去也只是读了个小学，她在她学业上能问的就是“能不能跟得上”、“能不能听得懂”这类浮于表面的话，林清乐没法告诉她“听得懂也跟得上但有时候遇到题就是不会的这种困扰”。

“所以你要努力啊。”林雨芬轻嘲，“这些人，以前一个个看笑话，现在又是假假意，背地里也不知说了我们什么……你说我们母女俩生活好好的，他们自己家里破事一堆，还看不上我们什么呢？真是好笑。”

不少，林清乐坐回去后，一直在写题。

房小，门没关的话许汀白能觉到客厅人的动静。

“嗯，周。”

“哥。”

“你们也要期中考了吧？”林雨芬问。

“可我就是想证明我能带好你，你爸是什么烂人不重要！他永远影响不了咱们两个！”

“我觉得还行。”

郁嘉佑的话被打断，他往后看了，

林清乐：“我也是……政治历史这些不太行。”

“嗯，我可能比较偏理科。”

两人一路往上走，边走边聊。

林清乐闷闷扒了一饭，试图劝：“妈妈，我们好自己就好了，不用别人。”

郁嘉佑跟蒋书艺熟，蒋书艺又是她在班上最能说得上话的，日积月累，连带着她跟郁嘉佑也熟了起来。

林清乐停在楼梯：“我在七班。”

林雨芬放了筷，语重心长：“那你这两天还是得好好复习，你要考好拿个第一名给边上这些人看看。”

笔尖过纸张的声音，稀稀疏疏的翻页声，还有她大概想不什么题时发的懊恼的小气音。

晚饭时间，林清乐回了家。

因为她也一样，只要想起那个失了魂的杀人犯，同样百爪挠心，满腔怨恨。

“准备的怎么样，课都跟得上吧。”

郁嘉佑笑：“你还真特别，一般女孩都是文科比较好。”

他不可以让她留在这，也不能……留她在这。

在家的时候世界才是安静的，安静到一片荒芜，他只能受到自己。

“昨天背了一晚上古诗词，也不知考的是哪几句，我反正不喜背这些东西。”郁嘉佑有些苦恼。

他觉得他的世界因为看不见所以声音都放大了很多倍，在外面的时候，他经常因为周边过于嘈杂而产生不安和烦躁，所以除了去学校，他几乎不门。

“所以你以后会选理科对吧？”

“对啊，你看我们班女生，很多――”

许汀白放了手里的果盘，听到椅因外面坐着的人挪动了，和地面摩发一个怪声。

“这么巧，我也是，那一起走吧。”

期中是分班考，林清乐和蒋书艺不在同个考场，考试第一天，两人吃完早餐便分去找教室。

“清乐，你在几班考？”上楼的时候，遇到了郁嘉佑。

――

她到家的时候林雨芬正好把两菜好了，招呼她过来吃饭。

她习惯了，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对。

他拧了眉，又一次告诉自己，她也是有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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