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妈说过，男孩要比女孩，他以后可能会娶妻生，等到那时候，他就有了要保护的人，要家里的梁。

没办法，祁轶只能捧起程醉的脸，用拇指指腹一边给他抹泪一边无奈地，“不哭了好不好？”

程醉自问问心无愧，他对得起所有人，可实际上他对得起的都是外人，他最辜负最对不起的，是他的父母双亲，是他自己。

昏黄灯光，小少爷的影倒映在地上，孤独而脆弱，风过来，将一阵细碎的呜咽了祁轶耳朵里。

程醉听到祁轶名字时挣扎的动作一顿，“祁……轶？”

“程醉……”祁轶蹲，伸手将程醉捞怀里，却在碰到程醉躯时发现他在抖。

祁轶从来不知，一句你别碰我居然能让他这么疼，心脏像是被人住了，程醉在抖，他抱着程醉的手也有些抖。

67.我们回家吧

“叔叔，我好疼啊……”像是绪都找到了宣，程醉哑着声音开始哭，不同于之前的隐忍，这次呜咽声渐大，拽着祁轶衣角的手也开始用力。

“祁轶……”程醉小声喃喃着这两个字，半晌后他突地反应了过来，“叔叔！”

程醉很，一直都很。

他认识程醉以来，见过程醉的很多面，撒的、狡猾的、赖的、势的、心的等等，可他没见过程醉哭，也没见过程醉这副脆弱的好像一碰就碎的样。

程醉恨苍天无，恨天不公，如果有来世，他不会再一个好人！

程醉抱着自己俨然一副拒绝交的态度，祁轶想说什么，却又不知该说什么。

平日里大凌厉的男人眉上染上一丝不可置信，他垂眸看向地上的程醉，觉着自己的认知有些被颠覆――程醉在哭。

虽说程醉最终没能娶妻生，而是上了男人，可那份却一直在。

如果善恶无报，那他活了二十多年，听母亲的话一个善良有的人到底是为了什么？

将人在，祁轶抚摸着程醉的，声音轻柔。

紧接着一刻怀里的人就开始了挣扎，语调隐隐透着绝望的意味，“你别碰我……”

可再的人也会脆弱，尤其是当一切都崩塌时，不过是加速崩溃的化剂，程醉上辈崩溃过，只是那时并没有一截衣角给他抓。

祁轶将怀里人搂紧了一些，“嗯，我是祁轶。”

“呜呜……叔叔我疼……”青年哭得声音嘶哑，甚至开始打嗝。

“乖，我是祁轶，不怕，我在呢。”

祁轶不知怎么办，只能一遍又一遍地拍着他的背，前的衣料已经被程醉的泪浸湿，而小少爷还没哭够，像是泡了泪里似的。

然后程醉重生了，回到了还没有和祁轶退婚的时候，回到了一切都还来得及的时候，他想可能老天不愿让他一个坏人，想告诉他这人世间值得。

不明白，他质问老天，为什么好人没有好报，而坏人却能逍遥于世逃脱惩罚。

可不这人间到底值不值得，曾经的程醉却已经回不来了。

“嗯，是叔叔。”程醉的手拽着他的衣摆，力度不大，但这副小心翼翼的模样足以牵动祁轶的心神。